秦晟和楚芷虞對視一眼。
他唇角上揚,“愛妃天真爛漫,天生聰穎,不染凡塵,有一顆七竅玲瓏心,自然不是庸脂俗粉能夠比擬的。”
“妾愚笨,不敢揣摩陛下心思,若有說錯之處,還望陛下海涵。”
“不,愛妃說的好,好啊。”
他把楚芷虞攬入懷中,捏著她的柔荑。
“世人都說朕是暴君。”
楚芷虞趕忙道:“那是他們道聽途說,眼盲耳聾,不知陛下您……”
秦晟打斷她,勾著她的下巴讓她揚起頭來,湊近,彼此呼吸可聞,“朕倒是覺得,你可為妖妃。”
楚芷虞猝然屏息,一時還以為秦王發現了什麼。
“暴君太過孤單,旁邊缺個禍國殃民的妖妃。”秦晟輕聲調笑,“愛妃覺得如何?”
楚芷虞在心中冷哼一聲。
妖妃豈是那麼好當的,若沒有足夠的能耐和儀仗,就要成為眾矢之的,被唾沫星子淹死。
“陛下所願,妾豈敢辭?”才怪。
秦王心情大悅。
玩笑過後,楚芷虞又心疼地撿起那花束,“花都被嚇焉了。”
“三水,去撿幾盆花賠給愛妃。”
門外傳來三水的應聲。
“這花可是妾親自為陛下采摘的,不一樣。”
“有何不一樣。”秦王耿直的問。
楚芷虞一噎,她跺腳,嬌氣地重複,“就是不一樣。”
“妾親自採摘的,陛下再看看吧。”
秦王此時心情好,自然願意陪她繼續玩下去,伸手接過花束。
“嘶——”
他眸光一閃,伸著沾染血跡的指尖,戲謔,“這就是你特意為朕採摘的花?”
他刻意地咬緊‘特意’二字。
楚芷虞懊惱地拿回花束,慌忙跪下,“都是妾粗心,沒有將這花杆上的尖刺去除乾淨,傷了龍體。”
“傷了龍體,你可知該當何罪?”
秦王居高臨下地望著楚芷虞,眨眼間又是那個陰晴不定,隨時可以把人扔進蛇窟的暴君。
絲毫沒有方才的溫存和旖旎。
“妾百死不辭,求陛下給妾一個將功贖罪的機會……”
她哀切地抬眼望著秦王,露出一截雪白的脖頸。
讓人產生蹂躪的慾望。
“嗯?”
楚芷虞知曉自己走對了,她腰肢輕搖,緩慢起身,走到秦王的面前。
盯著秦王,彎腰,緩緩地含住,指尖的血滴。
輕輕吮吸。
饜足的眼睛微眯,莫名地有些色氣。
血,卷攜著濃郁的龍氣衝入口中,誘人的鐵鏽味勾動楚芷虞的味蕾。
她不著痕跡地加重力道,試圖卷出更多的鮮血來。
一聲輕嘲的哼笑。
秦晟玩味地捏住楚芷虞綿軟的腮幫,迫使楚芷虞鬆口,離開他的指尖。
原本只是被刺了一下,若不是血滴搖搖欲墜地在上頭,甚至都找不到傷口。
可被楚芷虞處理過之後,那傷口反而明顯起來。
“放肆。”
他用力,捏的楚芷虞臉頰生疼,“將功贖罪?”
楚芷虞聲音含混不清,“戴罪立功。”
秦王氣急而笑,就這麼捏著楚芷虞的臉頰,把她扔出門外。
“朕還在病中,別來招惹朕。”
啪——
大門狠狠地在楚芷虞的面前關上。
她迎接著外頭四面八方看過來的目光,顯然這些人都聽到了秦王的最後一句話。
楚芷虞:……
看什麼看,她才不是連病人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