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浩宇懶散地舉起酒杯,“將軍聲音再洪亮些,把旁邊那老頭子也引過來一起討論這個問題。”
他說的老頭子就是指東渚的宰相。
這會兒那老狐狸正暗搓搓地偏著耳朵探聽呢。
陸輝明握緊拳頭深吸一口氣,“本將軍不知道殿下在說什麼。”
赫連浩宇揚眉,輕嗤一聲不再說話,但那輕蔑和傲慢的語氣叫陸輝明恨得牙癢癢。
旁邊的侍從低聲,“將軍冷靜以大局為重!”
陸輝明深吸一口氣,緊鎖眉頭,不知他那日吩咐公主的事情公主辦的怎麼樣了。
那香膏製作艱難,但對男子有奇效。
若是秦王當真對她癮,計謀便成了一半。
可轉頭一想,那香膏是抹在女子身只有同房的時候才會發揮作用,他聯想到某些畫面。
心中又不舒服起來。
“陛下駕到”
“太后駕到”
隨著傳唱聲殿內的人紛紛從座位起身到一側行禮跪拜。
秦晟頭戴冕冠,冕冠前後有珠串垂下,頂端是延,前圓後方,象徵著帝王頭頂著天。
有著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的權威。
他一身莊嚴的玄色龍袍,如五爪金龍在漆黑神秘的黑夜中盤旋,巡視著自己的領土。
他拾階而,轉身抬手。
“眾卿免禮。”
冰質如玄晶落地的聲音擊打在人的心頭,帶來濃濃的壓迫感。
楚芷虞望著秦王心猛地漏了一拍。
秦晟似有若無的看過來一眼,更叫人難以捉摸。
楚芷虞便忍不住在想他到底是在看我,還是順勢一掃。
太后大喜之日,自然穿的更加光鮮亮麗笑容滿面。
“哀家好久沒有見到這樣熱鬧的場面了,還得多謝在座的各位以及諸位使臣們不遠千里趕來為哀家賀壽。”
東渚的宰相率先恭維。
“哪裡哪裡,太后風姿不減當年,能來為太后賀壽也是三生有幸,過來沾沾太后的喜氣。”
自古以來便有這樣的說法。
恰逢娶親生子,賀壽之類的喜事,參加的越多越好,可是沾沾喜氣和好運。
太后最在意的就是容貌,她笑的更真實了些。
赫連浩宇倒是懶得應付這種場面,對著太后笑了笑。
倒是他身邊跟著的其他西妄的使臣站出來應對,三言兩語就把場面話說的漂亮極了。
陸輝明雖沉默寡言,可到底也是在官場混跡的。
話雖少,可字字珠璣,都說在點子。
蘭葉站在楚芷虞的身旁,見狀不由得撇撇嘴。
男人看著再老實也是看著,事關功名利祿他們心眼多著呢。
娘娘當年就是太年輕,被陸將軍的外在所欺騙,才落得配自己一生的下場。
好在如今也算是苦盡甘來,能夠坐在此處,自然是風光無限。
開宴之前,自然是送賀禮的重要環節了。
“東渚送太后黃底青花鳳捧壽紋六稜瓶一隻如意一對,深海珊瑚樹一對,東珠一匣……”
“祝太后福如東海,壽比南山,青春永駐。”
“好,好,有心了。”太后滿意極了。
東渚與大秦向來交好,送的賀禮也是極其用心有誠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