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妃娘娘身子大好,並無其他妨礙。”
柳妃不相信,“沒有身孕?”
胡嬪鬆了一口氣,“沒有身孕……”
太后則是皺起沒有來,陰沉著臉色擺擺手,讓太醫下去。
等太醫走到門邊之後,她又倏然叫住太醫,“你可看過陛下的脈案?”
“是,臣有幸觀過。”
陛下的脈案也就寥寥幾個人有權利去看。
太后頷首,“那你認為,皇室遲遲沒有子嗣,到底癥結在何處?”
楚芷虞倒吸一口冷氣,這太后問的可真直接。
也不知道是不是關心則亂,還是根本就不在意秦王陛下本人的名聲。
慈寧宮內一片寂靜,噤若寒蟬。
御醫腳下一軟,跪伏在地上,外面豔陽高照,熱得他渾身就跟從水裡出來似的,溼漉漉的。
背後的衣裳全部打溼,一片陰影。
那些嬪妃們面皮薄的,有些不自在。
還有些更關注這個答案,雖然沉默著,但那一雙雙眼睛,卻是死死的盯著跪在地上的御醫。
楚芷虞看著,在心裡為秦王陛下掬了一把同情淚。
真是慘吶。
一點兒隱私都沒有。
這樣私密的事情,還要被拿出來公開處刑。
嘖嘖。
她絕對不是看熱鬧不嫌事大,絕對沒有在對暴君幸災樂禍。
“說。”
太后簡單的吐露出一個字,字若千鈞,沉沉地壓在御醫的身上。
久居高位的壓迫感,以及她帶來的威脅,讓御醫無法抗衡。
他跪在地上,腦海中已經想了無數次死法。
是被太后直接拉下去,禍及家人。
還是被秦王打入詔獄,受盡百般折磨,生不如死。
怎麼想,進退都是死。
“陛下雖經年體弱,但也不是沒有子嗣緣,臣以為,或許是緣分未到。”
身為御醫,這種常年在生死線上遊蕩,死亡威脅第一的差事,他自然也有自己的一套說法來。
既隱晦的給太后回應。
又不至於得罪陛下。
含糊不清的回答,太后瞬間瞭然,她面上和諧些許,讓人給御醫看賞,屏退了他。
“陛下身子無礙,哀家也就放心了,但如今找出問題在哪,哀家就不得不問一句。”
她的目光如春寒屋簷下冰稜一般料峭,彷彿要將下面的美人給凍結。
“楚妃,你可知罪?”
“臣妾何罪有之?”
楚芷虞幽幽地直視太后,芙蓉面笑靨如花,可那笑意卻不達眼底。
“一罪善妒,二罪無所出,三罪不忠於大秦。”
太后字字慷慨有聲,震耳欲聾。
這三罪,對於女子而言,可以決定她們的生死。
最後一條,更是要將楚芷虞釘死。
柳妃和胡嬪等人明瞭太后的意思,她是要趁著南梁與大秦交惡的好時機將楚妃處理掉。
太后可以放任秦王沉迷女色。
但絕不能放任楚芷虞一人霸佔秦王的心。
並且可以影響秦王,給他吹枕頭風。
太后微眯了雙眼,打量楚芷虞片刻,的確生的一副好容貌。
膚白似雪,容貌瑰麗似沁著露珠的花蕊,一顰一笑盡態極妍。
這樣的人間尤物,也怪不得能讓她那個不知真心為何物的兒子迷的神魂顛倒。
“楚妃,哀家再問你,你可知罪?若有悔改之心,哀家可以從輕處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