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事兒?別他媽掖著藏著,麻溜兒的抖落!”
田小維仰頭一口喝盡他杯中的洋酒,卻沒有正面回答我的問題,只是很欠揍的一陣傻笑:“向陽,你說我有用嗎?我是不是很沒用?是不是?”
我頓時大概猜到是什麼原因讓田小維如此頹靡了,多半又是和他老子吵架了,這爺倆隔三差五地就要吵上一架,我特麼已經習慣到麻木了,可每次見他跟他老爸吵完架就是這麼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心中還是會竄起一股火氣:“你他媽有沒有用問我啊?”
田小維拿過大理石茶几上的軟中華點上了一根兒,咂吧咂吧了嘴:“嗯……這事兒不能問你,的確是不能問你……換個人問,一定要換個人問!”
喝醉酒的人就是這逼樣兒,我特麼都懶得搭理他,只見他又將臉埋進了他身邊那個陪酒女郎胸口的那道雪白溝壑裡,胡亂地蹭著,支支吾吾地問:“我有沒有用?你說我有沒有用?你說!”
“討厭!”陪酒女郎嬌嗔地捶打了田小維一粉拳,“我又沒有試過,我哪兒知道你有沒有用?”
“那今天晚上就讓你好好試試,看看我到底有沒有用?”
田小維突然間掙了起來,翻身就把那陪酒女郎給壓在了身下,埋頭就是一陣瘋狂地吻著,額頭、嘴唇、頸脖、胸口……他發瘋似的侵犯身下女人的身體,而他身下的女人也嬌喘著迎合,兩人竟然就在這卡座的沙發上旁若無人地現場直播。
傻子也能看得出來田小維這會兒看似瘋狂的舉動,其實並無半點情/欲可言,更多的是一種發洩,這種粗魯侵犯的快感或許能暫時地讓他壓抑住煩惱……真是個爛方法!
我越看越看不下去了,起身一把將田小維從那女人身上拉了起來:“你特麼到底想幹嘛?”
李十三很懂事地將兩個陪酒女郎都打發走了,跟著也坐了過來:“小維,你特麼心裡要是有什麼不痛快的事兒,你就跟哥幾個說啊,你看你這瘋瘋癲癲的逼樣兒!”
“我就是這逼樣兒,怎麼了?”田小維死死壓抑的情緒終於爆發了,抓過桌上的皇家禮炮,對著瓶嘴就連吹了幾口,放下瓶子就是一通嘶啞的嘶吼,“老田說我是爛泥扶不上牆,說我是沒用的廢物,怎麼?現在就連你們也瞧不起我這逼樣兒了是嗎?是不是?”
“你他媽說的這是什麼混賬話?”我怒急一巴掌就扇在了田小維的後腦勺上,“你他媽就說你今晚上想幹嘛吧?要死要活老子都陪你!”
“喝酒!甭他媽廢話!”田小維抓過酒瓶就墩在了我們面前,“今兒晚上給我往死了喝!老田不是說白瞎生了我這個兒子嗎?我今兒晚上要死喝死在這兒了,你們可得幫我收屍,回頭就給我送老田屋裡去,讓他如願以償!”
我知道田小維說的這番話混賬至極,真他媽欠收拾,可我也知道我這會兒無論說什麼他都聽不進去,倒不如好好陪他醉一場,等到醒來的時候,很多話根本不用說,他丫的本來就明白!
“好!喝!”我左右一伸手攬住了田小維和李十三的肩膀,跟他一起混賬了起來,“今兒晚上全部喝到胃出血,不他媽去醫院逛一圈兒都白瞎這麼好的酒了!”
“瘋子!兩個瘋子!”李十三雖然嘴裡不住碎碎念,可還是端起杯子跟我們幹了起來,然後嘴裡的唸叨就換了說辭,“不不不……三個瘋子!三個瘋子!”
李十三是輝煌國際看場子的內保頭兒之一,雖然他在店內消費酒水要便宜不少,但皇家禮炮這種貨就算便宜下來也貴得咬人,純粹的買醉犯不著這麼奢侈,我在神智還是清醒的時候,趕緊叫來了服務員,讓他之後上黑方芝華士,別再整這種燒錢貨!
田小維連說無所謂,反正花的又不是他的錢,是老田的錢,可最終還是擰不過我的堅持,他這會兒已經不挑酒的好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