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頭,突然又揚起了腦袋,“還是不對……你要送我也不應該大早上的從外邊回來啊?”
我一時語塞,支支吾吾的不知作何解釋,剛才我說專門請了半天假送她,只是臨時興起的一句玩笑話罷了,我哪能提前想好應對她質疑的說辭,當場就露了原形。
蘇麥當即就看出了我剛才那是空口白話,盯著我的臉看了小半天,還幾度聳了聳她的小鼻子:“喝酒了?老實交代,昨晚又去哪兒鬼混了,大清早才回來?”
“我哪兒又鬼混了?昨晚只是跟幾個朋友聚了聚而已!”
我不知道我為何要如此急迫地向蘇麥解釋,其實憑我和她現在的關係,這種類似於情侶之間的甜蜜拷問和解釋,完全沒有存在的必要,或許只是我們玩笑之間的話趕話而已,但當她剛才向我裝腔作勢質問的時候,我的心裡竟然還真有些緊張,就像是沒做作業的學生恰好遇上了老師要檢查作業一樣。
蘇麥倒是也沒有繼續深究,我們之間的氣氛從輕鬆的玩笑最終還是迴歸到了離別應有的傷感,她擰過頭回望了一眼她住過的那套房子,片刻後轉過頭衝我笑了笑:“向陽,很高興遇見你,我會記得你在金花鎮為我的拔刀相助,會記得那條蒼茫的夜路上,我們開著沒有擋風玻璃的牧馬人疾馳放歌,也會記得有那麼一群可愛的朋友,我們一起在天台的bbq……我們都是一隻小小鳥,但我們都會努力的在湛藍的天空中怒放我們的生命,對不對?”
我很不喜歡這種離別的情緒,而且本人此生歷經了無數次的大小離別,可這次絕對是最文藝的,而這股文藝範兒更是放大了那種離別的情緒,我的鼻子有些發酸,可又不想被蘇麥看出來,於是便用粗暴來掩蓋,不耐煩地衝著她吼:“走就走,整這些酸溜溜的話幹啥?麻溜兒地給我滾蛋!”
“粗魯!”蘇麥白了我一眼,突然來了句東北口音,“咱能整點兒走心的不?”
我被蘇麥逗比的神情和話語逗得一笑,可這抹笑很快又被離別的傷緒所掩蓋,我直直的望著她的眼睛,不苟言笑:“我們……還能再見面嗎?”
“當然!”蘇麥很肯定地點了點頭,“我個人很喜歡成都這座城市,當然還會再來的,不過等我下次再來的時候,你可一定要請我吃頓好的……你自己說你摳不摳,咱們認識這麼久了,你從來沒請過我吃一頓像樣兒的,不是天台bbq就是天台燉狗肉,唯一進的一次館子,還是路邊的小麵館,有你這麼做鄰居的嗎?”
我頓感汗顏:“好,說定了,下次一定請你好好****!”
蘇麥抿嘴輕輕點了點頭,我本以為接下來便是真正的離別,她會開著她的jeep牧馬人緩緩駛離我的視野,然後等待下一次的遇見,卻不想她突然向我攤開了一隻手:“把我送你的向陽花徽章還我!”
“啊?”
我簡直猝不及防,腦子迅速地運轉著,回想最近自己是不是又做了什麼黑暗的事情褻瀆了那枚陽光燦燦的向陽花徽章,可是我最近挺老實的啊,沒做什麼出格的事情……除了用擦炮兒炸了老徐一次,但那次頂多算是惡作劇,上升不到黑暗的高度啊!
難道是昨晚在輝煌國際的瀟灑?
那可是田小維和李十三硬拉我下水的啊,而且除了死命的喝酒,貌似我昨晚也沒做什麼過分的事情啊,連陪酒的小姐都沒有叫,撐死了也就是多看了那個迎賓小姐的腿和胸兩眼,這特麼也犯法?
我正毫無頭緒地回想著,耳邊卻再次傳來蘇麥輕柔的聲音:“向陽,我犯了個錯誤,我不應該這麼早地將那枚向陽花徽章送給你,因為徽章象徵的是一種榮耀,而你現在還沒能得到這種榮耀……不過你放心,那枚向陽花徽章我只是暫時的替你保管,等到你哪天真的向陽生長了,我會再次真誠地將它送還給你的……這才是那枚向陽花徽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