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她的房子,或許是因為這套房子原本是我住著的緣故,亦或許我和蘇麥之間的關係在突飛猛進,反正我現在是沒有了這樣的顧忌。
“你吃過飯了嗎?”蘇麥關上門後問我,“要是沒吃的話,我給你下點兒麵條!”
“不敢勞您大駕,我已經吃過了!”我習慣性的掏出一支菸來點上,突然想起這包軟玉溪還是在趙老四老婆的小雜貨店免費拿的,說來這還是沾了蘇麥的光,於是掏出一根兒遞給她,“抽嗎?”
蘇麥錯愕的看了我一眼,眉頭驟然緊鎖:“你神經病啊?我默許你在我房子裡抽菸,已經是對你最大的容忍,你可別想帶壞我!”
“真的不抽嗎?”我神秘的笑了笑,“難道你就不想知道我這包煙是哪兒來的?”
蘇麥的反應卻相當平淡:“不就是一包煙嘛,我哪管它哪兒來的?”
她這種反應使我感到相當沒有面子,於是我便以一副震撼的口氣告訴她:“這包煙是我從趙老四老婆那兒買的!不對,是白拿的!”
蘇麥臉上的神色終於有了變化,猛的抬起頭望著我:“你說什麼?”
“我說,這包軟玉溪是我從趙老四老婆的小雜貨店裡白拿的!”我得瑟的抽了口煙說,“天使姐姐,你的光榮事蹟我可都聽說了,小樣兒,瞞得挺嚴實嘛!”
“你怎麼知道的?”
“我怎麼知道的?我特麼也是捱了一板磚才知道的!”我指了指自己的臉,一陣委屈,“我們的新工地就在趙老四他們村裡,今天早上開工的時候,恰好被那潑皮給撞見,二話不說,掄起板磚就衝過來拍我,嚇死大爺了!”
“趙老四?”蘇麥的面色一沉,湊過來檢查我頭上的傷勢,“他沒打傷你吧?”
“開玩笑,他一介凡夫俗子豈能傷得了我?”我拍了拍胸膛,卻又瞬間萎靡,“他的板磚倒是沒怎麼把我拍著,可是他的爪子可把我抓得夠嗆,你瞧瞧,我特麼都成花臉貓了……這還不是都賴你,好人都讓你做了,可惡果卻偏偏要我來承擔!”
蘇麥一陣愧疚:“我也不知道會這個樣子!”
瞧著她那副愧疚的小模樣兒,我反倒愈加不依不饒了:“蘇麥小姐,你想當天使,用你的光芒普照整個世界,這我管不著,也支援,但你能不能事先知會我一聲兒啊?要是你提前給我說了你的光榮事蹟,今天我看到趙老四也好撒丫子就跑啊,也不至於挨他的板磚!”
“對不起嘛,我也沒想過會連累到你!”蘇麥嘟著嘴微笑,試圖以賣萌矇混過關,我正欲再抱怨幾句,她卻突然揚起了頭來,“不對啊,勸他老婆離婚的是我,他拍你幹嘛啊?”
“因為他以為我是你男朋友啊!”我無辜的聳了聳肩膀,“女朋友造的孽,當然要由男朋友來償還咯……對了,你能不能給我講講這裡面的曲折過程?我平白無故的捱了一板磚和一頓撓,好歹也得讓我知道事情的始末緣由啊!”
蘇麥沉吟半晌,開始了講訴……
她講的跟那大哥講的差不多,只不過更加詳盡,比如那個給趙老四老婆提供法律援助的律師,經得蘇麥的講訴,我才知道那是她上次在成都期間才認識的朋友,再比如,勸趙老四的老婆離婚,其實比勸趙老四離婚更加困難……因為,那是一個崇尚和信仰婚姻從一而終的女人!
聽完蘇麥的講訴,我才意識到,這件事情並不是一個人向另一個人提供金錢的幫助那麼簡單,它牽扯得更多的是,一個人對另一個人的精神影響,結果是,蘇麥改變了趙老四的老婆,讓她從一個信仰婚姻從一而終的女人,變成了一個信仰自由意志的鬥士!
“唉……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婚!”我搖頭嘆息道,“蘇麥,我不知道你究竟是在做好事還是在作孽,當你讓趙老四的老婆和女兒獲得新生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