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嘞大爺!”
……
下午,我趕在民政局的公務員們上班之前,又準時的守在了婚姻登記處的門口……接下來好多天的早上、下午,我都如時守在了這兒,像一份工作,從來沒有遲到早退過。
從這個月的23號,到30號,這整整八天,下了兩場雨,出了五個太陽,還有一天是陰天,我準時準點的守在民政局婚姻登記處的門口,卻一直沒有見到蘇麥和陳放的身影。
31號,這個月的最後一天了。
我依舊如同一條盡職盡責的看門狗在民政局婚姻登記處的門口守著,情緒有些複雜,慶幸著蘇麥直到現在還沒有和陳放來這兒登記結婚,卻又因為等不到蘇麥而越發失落,忽悲忽喜,簡直快要被折磨成一個神經病。
這麼多天了,門衛大爺第一次給我發了支菸,還親自給我點上了火,老眼之中閃爍著遲疑,卻最終還是忍不住開了口,“小夥子,你等了這麼多天了,你覺得你等的那姑娘能來嗎?”
“我不知道……”我抬起頭看了看他,雙手使勁兒搓了搓臉,“我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希望她來還是不來!”
“哎……”
大爺一聲輕嘆,回了他的門衛室小亭子,而我仍然蹲在門口的路邊,孤獨的守望著……忽然一道刺眼的光線反射而來,那是陽光照射在鋥亮車身上的反光,我被晃得本能的眯上了眼睛,等到我再次睜開眼時,一輛白色的路虎極光已經從門口竄了進去,停下車,一對年輕的男女正從左右探出身來。
白色的路虎極光!
我瞳孔一縮,蹭的一聲站起身來,這不是陳放的車嗎?當初在成都,我還用磚頭砸到過這輛車呢,雖然白色的路虎極光在北京幾乎滿地都是,可再看那對年輕男女的背影,不是蘇麥和陳放還能是誰?
他們真的來登記結婚了!
我扔掉菸頭,拔腿就追了上去,看著蘇麥親暱的挽著陳放的胳膊,一步步向婚姻登記處走去,我的心臟如撕裂般的疼痛著,神經也已然被撕扯得凌亂不堪,不管不顧的衝上去,大喊一聲“我不准你跟他結婚!”從背後一把就將他們兩人扯開,然後順勢將蘇麥扯入自己的懷中,死死的護著,生怕她被人給搶了去,同時怒目瞪向身旁的陳放,隨時準備像頭野獸一般跟他生死搏鬥!
這一切都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可在0。1秒之後,我就徹底傻了眼……靠,我此刻正怒目瞪著的男人根本就不是陳放,再轉頭看我緊緊護在懷中的女人,再靠,也根本不是蘇麥!
我特麼竟然認錯人了!
這對兒趕著去結婚的年輕男女被我搞得有些蒙,那年輕男人稀裡糊塗的跟我對視幾秒鐘之後,轉而怒目瞪向我懷中的女人:“陳佳……你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這男的他媽到底是誰?”
我觸電般的趕緊撒開了手,臉上一陣火辣,那年輕女人也驚魂未定的一把將我推出去老遠,然後一臉迷糊和委屈的跟她男友解釋:“老……老公,我不認識這男的!我真的不認識他!”
那年輕男人當然不信,憤憤然的大手一揮說:“你少他媽唬我,你要不認識他,他怎麼會來半路搶人?好哇陳佳,老子為了你,早就跟別的女人斷得乾乾淨淨的了,你卻還給我準備了這麼大頂綠帽子啊?”
“老公,不是這樣的!真的不是這樣的!我真的不認識他,老公!”
“別他媽叫我老公!誰他媽是你老公還不知道呢!”
“……”
眼看著一對兒即將步入婚姻殿堂的小情侶因為我鬧出的這出大烏龍而吵得不可開交,大有分道揚鑣,老死不相往來之勢,我這個始作俑者……真想立馬扭頭跑掉,可僅存的一點兒良知還是讓我硬著頭皮跟他們解釋:“對不起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是……是我認錯人了……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