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角色,當即就會跟我幹起來,哪兒有他那麼多的廢話,嚇唬誰呢?
剛才拉架的醫生和村民趕緊將趙老四摁住,生怕他衝上來揍我似的,我鄙夷地瞥了他一眼,然後轉身望著病床上的女孩兒,問:“到底怎麼回事兒?”
女孩兒撅了撅嘴,深深地呼了口氣:“我開車經過村口那個彎道時,他就騎著摩托車突然冒了出來,速度很快,路又窄,我害怕撞上他,所以急打方向盤,沒想到就開到路邊地裡去了,他也嚇得不輕,不知道怎麼就撞到路邊的小土包上了!”
“也就是說,你們倆的車並沒有撞上?”
“是的!”
“那他幹嘛還賴著你不放?”
“我怎麼知道?”女孩兒白了我一眼,“他非要說是我把他撞到那個小土包上去的,讓我賠給他5000塊錢的醫藥費和修車費,如果責任真的在我,我肯定賠償,可這並不代表我就是冤大頭,可以讓他隨便敲詐!”
“臭娘們兒,你說什麼呢!”
趙老四掙脫拉扯衝了上來,指著女孩兒的鼻子怒吼:“誰特麼敲詐你了,如果不是你撞了我,我特麼瞎了眼會往那土包上撞?不管你咋說,5000塊,要是不賠我,別特麼想從這個村子出去,我趙老四還真特麼沒怕過誰!”
隨著趙老四的接近,一股酒味兒瞬間充斥我的鼻腔,再看這哥們兒面色潮紅,鼻息粗重,而且情緒異常激動,晚上肯定是喝酒了!
“瞎逼逼夠了麼?”我回頭狠狠地瞪了眼他,“我來的路上看見你那破車了,拾掇拾掇出來也賣不到1000塊錢,你特麼修車費就要5000,這不是敲詐是什麼?”
“隨你怎麼說,反正你們今天要是不賠給我5000塊錢,就別特麼想走出這個村子,現在可是法制社會,容不得你們城裡的這些有錢人隨便欺負我們鄉下人!”
我特麼頓時就笑了,這趙老四還天真地以為我是城裡的有錢人呢,我真想告訴他,我也是農村苦出身,跟他一樣,窮得都想去敲詐別人了,哪能讓他給敲詐了?
“報警了麼?”我轉過頭來問女孩兒。
女孩兒聳了聳肩,一臉苦相:“早就報了,可是交警那邊說今天晚上城南高速發生了連環追尾,繞城和市區也發生了幾起車禍,警力不夠,讓我們先自己協商解決,實在不行再打電話給他們,而且他們一時半會兒也過來不了!”
“這樣最好!”
我釋然地笑了笑,女孩兒卻是一臉迷茫,她怎麼會知道我們這類人對警察的忌諱,哪怕是交警也膈應,就城管稍微要好一點,而且,有警察在場,反而耽誤我處理這破事兒。
“麻煩你們先出去一下,我想跟這大哥聊聊!”
我笑著將拉架的醫生和幾個村民推出了病房,他們以為我要和趙老四細聊賠償的問題,倒也沒執著地留著,只是臨走囑咐了我幾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趙老四不好惹”之類的話。
趙老四也天真地以為我要跟他談賠償的問題,竟然還用那隻沒打繃帶的手從衣兜裡掏出了一支菸,吧唧一聲點上:“小夥子,我趙老四也不是不講道理的人,你說你們小倆口買得起幾十萬的車,怎麼還在乎這點兒小錢?早點兒賠給我了,也省得打擾這姑娘休息,對不對?”
“對你媽逼!”
我突然間變了臉色,一個箭步上前,一把將趙老四推倒在了旁邊空著的病床上,隨即右手胳膊死死壓在了他的脖子上:“你特麼睜大你的眼睛好好看看,訛人訛到老子頭上了,你特麼知道我是幹嘛的嗎?”
趙老四明顯慌了,擦花了的臉狠狠地抽搐了幾下:“你要幹什麼?”
我沒有回答他,而是用牙齒咬住了左手的袖口,將整條袖子拉了起來,露出了昨天晚上被砍的那條紅猩猩的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