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得知了。”
東方獅道:“我知他最近與玉面飛戟搞得很好,玉面飛戟曾經親口答應他完成心願,只要把金遺龍除掉!”
金遺龍嘿然冷笑一聲,道:“你可知玉面飛戟的行蹤?”
東方獅閉住眼眸,鼻腔中只有少許的氣息,足見他油盡燈幹,即將返樸歸真了,“回谷香昌”的威力只能延續片短時間,過久之後便失去作用了。他輕輕皺住眉毛,徐徐地說:“我只知大概,他最近曾與長劍門人較過一陣,聽說近期間打算去梅山一行,梅山神尼是金遺龍親生母親……”
說罷,腳一伸,安安逸逸地死去,金遺龍長吁一口氣,猝然地又有一種新的顧慮重壓在心中。
他冷眼迫掃一遍,不見有人反抗,便冷冷一笑,足尖點處,人已借地面些微彈力掠出庭外。
一路風掣電奔,轉眼便回到客棧,在推門之時急聽隔室有女人的泣聲:“狄大俠,你告訴我爹爹,說我不能忍耐空洞乏味的生活,即將削髮出家,了此殘生,讓他高興吧!”
他聽出這女人就是青青,一時之間心痛如絞,恨不得把自己的心掏出來給青青過目。歇了一下,那狄青沉穩有力的嗓音在說:
“四小姐,如果金大俠是這樣無情的人,俺狄青不但與他斷絕來往,並且要憑掌中長劍,及長劍派技藝鬥他一遭!”
青青道:“那鄭姑娘也在客棧嗎?”
狄青道:“看他們神情彷彿甚為要好,尤其那鄭姑娘一意傾心於他,只怕……”說到這裡,他的語氣摻進了許多憤慨,他道:“假使金大俠是見異思遷,薄倖無情的人,俺狄青此刻就去找他論議。”說著,嗆的一聲,似是拔出長劍。金遺龍在走廊上就看到了滿室的青光閃閃發亮,心想狄青你為我的至親好友,怎也誤會我呢?
正想入房,隔室門房“砰”地一開,那狄青氣沖沖跨了出來,抬頭正好便與金遺龍目光對個正著。
金遺龍沉黯的神態落入他眼裡,霎那間,英雄氣短,內心茁長的友誼終於勝過了衝動。
他豪笑一聲道:“金大俠,您回來了!”
金遺龍道:“是的,我也已聽到了你的話聲……”
狄青聞言,臉色有點尷尬,他低下頭道:“金大俠,這……俺必須問您,無論您對俺如何不滿……”
金遺龍搖手打斷他底下的話,簡短有力地道:“你儘管說好了。”
自從狄青瞧見金遺龍沉痛的神色之後,埋藏於內心的崇仰友情,便使他慚愧的打消了鬥他之意念,慢慢低下頭去。當金遺龍苦苦長嘆罷了,將要返房的時間,他突然仰起頭說道:“金大俠,如果您認為俺可惡的話,俺願血濺於您寶劍之下。”
說話中他閃動著精光四射的眸子,注視著金遺龍,靜候回答。
金遺龍沉聲道:“狄青,你不瞭解我的心情,我金遺龍自負頂天立地,何嘗有過忌恨友人的念頭,您太沖動了。”
他返回房內,伸手將叔父提了出來,解開他的穴道,說道:“叔父,根據一番探測,您罪狀已定,此刻請自行解脫吧,免得做侄兒的蒙上不義之名。”
叔父臉色大變,霍地挺身站起,厲聲喝道:“胡說八道,你從哪裡探測得來的?”
金遺龍心內很是激昂衝動,但面上卻仍十分沉靜,他緩緩道:“東方獅。”
叔父怔了一怔道:“他人呢?”
語聲拖得很長,那一隻閃爍不定的眸子裡更顯露出驚魂不定的神色,彷彿是東方獅帶給他一層陰影。
金遺龍道:“死了。”
叔父輕輕地吐出一口氣,一霎那情緒輕鬆了不少,他乾咳一聲,慢條斯理地道:“東方獅為害武林,死不足贖其罪孽,侄兒將他殺了,倒是好事一件。不過,你反誣我與他扯在一起,相提並論,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