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掌法了,但見衣香鬢影,她重新活躍起來,並且慢慢扳回劣勢。
白衣人私底下冷笑道:“你以為這樣就會反敗為勝了嗎?哼,今天我不作弄你一下,再待何時。”
心念一動,手掌忽然一收,並向後退了兩步。芳清姑娘長長地舒了一口氣,雖感壓力失去了,卻嬌喘不休,光為這一套掌法,消耗了不少真力,全身已微覺疲累,這是從未有過的現象,芳心雖然恨他,但對他的武功卻十分佩服。
白衣人好似故意作弄她,讓她連調息的初步工作尚來不及做,便欺身直上,呼呼踢出三腿。
這一連三腿,包含萬種玄機。鄭芳清做夢也沒想到,此人習練的都是一些冷熱反常各走極端的武功,開初時,又如先前一般,六神無主,手慌足亂地閃避著。
她並不知白衣人用的是崑崙派鎮山絕技飛虹八腿,只覺此人十分惡劣,故意用一些反覆無常的武功作弄她。當飛虹八腿進行至第六腿時,芳清姑娘已由惱怒生出不顧性命的激憤心理,一聲不響,閉住眼睛,向他凌厲的腿陣中掠去。
她打算一死了之,不受活罪,白衣人也感意外地猛收住腿勢,盯視著她。她根本一無所覺,依然步步向他走近,直到她的身子快撞著他的體軀時,他才驀然清醒過來,一霎間,情緒上突然起了極大的變化,本想說:“你武功雖然不錯,卻還不是我的對手,希望你見風使舵,知機而退。”一變為:“謝謝你陪我鬥了幾下子,像我這種貧漢,能得千金小姐不棄指教,已是莫大的榮幸,怎敢冒犯你的貴體!”
聞聲,鄭芳清嬌軀一停,慢慢睜開眼睛,她彷彿剛從睡夢中醒來,雖覺此言太過刺耳,有傷她自尊心,但一時也想不出適當的話語回答。
白衣人盯視著她俏麗的面頰,紅暈未退,一對酒窩兒已微微現了出來,心中情感變化,不知是愛是恨。此刻在他眼中的人,給他的感覺,彷彿是將要背叛她丈夫的妻子被他聰明的丈夫看穿了心思一樣。
他冷冷哼一聲,似自語,又似故意講給她聽地說道:“嗯,不錯,江南提督是愛面子的人,他的女兒也是無比高貴的,可笑那殷員外的乾兒子,充其量不過是一個土匪的小子,憑什麼才德高攀江南提督……”
鄭芳清隱約聽入耳裡,芳心突地一震,矍然問道:“你說什麼?”
白衣人冷笑道:“千金小姐呀,我這種野漢說出來的話,你能聽麼?”頓了一頓,接道,“但如果你一定要聽,我也只有奉告了。”
鄭芳清道:“你說吧。”
白衣人道:“好的,說出來你別怪我,這是你自己要聽的。”他的臉上浮起自嘲的笑容,道:“我說江南提督與他的女兒都是高貴的人,殷員外不過是個退休的盜匪,他的兒子憑哪點高攀這門親事,你說是不是?”
鄭芳清怒道:“你好像很清楚我的事,你到底是什麼人?”
白衣人道:“姑娘先別發脾氣,要知道父母生我們一雙耳朵便是要我們去聽別人的話,非常抱歉,你的事我是聽來的!”
鄭芳清追問道:“你聽誰說的?”
“你自己與殷員外說的!”白衣人嘿然笑道,“難道高貴的人肯把這種事告訴我嗎?當然須要我自己去聽呀!”
“哼,像你這種身手的人去偷聽人家的私事,也好意思說出口來,可見你平日的為人了!”鄭芳清紅著面頰,指著他責道,“你不懂羞恥,胡作妄為,遲早有人會懲罰你的。別以為自己武功不錯,就目空一切,須知一山更比一山高,強中還有強中手,不信你等著瞧吧。”
白衣人笑道:“我是不信邪的人,就等著瞧你的。”
鄭芳清不願多跟他說話,轉身就走,四人見轎子毀了,也不敢聲張,悄悄跟在姑娘身後。
白衣人笑道:“如果小可猜得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