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帶來希望,他的嘴角總是掛著壞壞的笑,然後會側過頭來壞壞對你說,喂,小子……”
奇蹟會發生,只因為他本是一個能創造奇蹟的人。身處困境永不絕望,面對艱險絕不退縮,即使命運將他一次次狠狠地砸進泥土裡,他依然可以在那裡紮下根開出花來。
所以在生死一線間,他調動出全身的戰鬥潛能,肌肉爆發出驚人的力量,所有的動作都不需要思考,每一條肌肉都先於他的主人做出判斷和反應,準確而迅速,就猶如荒原上的獨狼,在危險來臨時,爆起,閃避,反擊,亮出了自己森冷尖銳的牙齒,精準而決絕。
轉身相對,四目相交,眼神冰冷沒有一絲溫度。該面對的終需面對,他的嘴角勾起一抹冷酷的笑痕,王兄,又見面了呢。
三柄劍在半空中交撞的瞬間,爆裂出炫目的光彩,烈芒耀空,驚光蔽日,天地似是瞬間靜止,半空中光華刺目,恰此時一條槍影似游龍驚現,碧袖飄旋,身姿逍遙,銀槍閃電般墜落,恰好擊在三人劍氣對峙巔峰之處,就像撞上一堵無形的氣牆,槍身微彎,驟然向上彈起。男子酷似玄衣少年的容顏,閃現半空,雪纓銀槍落回手中,銀光御風,行雲流水般罩向對面的老道姑。漫天星河飛流直下!砰然巨響中,兩道身形倒跌了出去,玄衣碧袍並肩而立。
玄衣少年長劍點住蒙面人的咽喉,卻是凝而不發。玄衣迎風飄舞,面上神情莫測,劍光凜然,霸氣縱橫。
碧袍男子右手長槍遙遙鎖定老道姑,左袖廣袂翻飛。槍鋒之上剛烈之氣與他飄逸的身姿氣質截然不同,卻又無比完美地融成一體,其人如峰,其槍如松。
微微側首,男子聲音就在耳邊,淡如輕風,幾不可聞:“他終歸是太子,你我的王兄。”
玄衣少年微微一笑,長劍緩緩撤回,反手歸於鞘中。側首相看,二人對視一笑。玄碧二色衣角在風中追逐,依稀又是山中歲月。
蒙面男子自地上挺身而起,早有黑衣人過來相扶,男子起身間怒目看向對面二人,終是恨恨揮手,眾人打馬而去。
“千雲槍……”老道姑手撫胸口,面色隱見蒼白,似在喃喃自語。
碧袍人將長槍隱於身後,微一欠身,聲音清朗:“晚輩夜玄澗,方才情勢緊急,被迫出手,不想誤傷了道長,還請道長見恕。”
老道姑還禮,說道:“自古英雄出少年,貧道久不入中原,想不到天宗已有如此好手。佩服佩服。”
“道長客氣。只是此處已為落峰山所屬,為我天宗勢力範圍,不知道長今日所來何事?”夜玄澗神情自若,語氣不卑不亢,反問道。
老道姑面露不愉,卻又發作不得,方才全力攻向那蒙面人,卻被他趁虛而入,一擊得手,吃虧不小,強忍住喉頭腥氣,才不至於吐血於前,失了顏面,而此時胸中氣血翻湧,著實難受。強忍心中怒氣,老道姑道:“我率眾門人追擊採花淫賊,不意誤入此間,還請……”
“採花淫賊?”夜玄澗眉宇間漸有怒意,詰問道,“你是說我穆國王族子弟是為採花淫賊嗎?”
“啊?”老道姑心下一驚,心有所悟,看向玄衣少年,慌忙擺手道,“不是他,是他……嗯?”戟指想去指那憊懶少年,卻見四周空空,那少年早已不知去向,半點身影皆無。身後漸有馬嘶之聲,卻是教中弟子陸續趕到,老道姑棄馬隻身輕身追擊,倒比他們早到了小半個時辰。
到底是一派宗師,老道姑見此情形,心知討不到好處去,微一思量說道:“今日之事,是貧道冒昧了,還請二公子海涵,待得機會,貧道定上蒼雲峰當面向宗主賠罪。”
夜玄澗微微一笑:“道長說的哪裡話,道長遠來是客,我天宗歡迎尚且不及,又何來登門賠罪之言。”
“如此便好,貧道教中尚有要事,就此別過,他日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