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相反,結果兩個人的長劍結結實實對砍在一起,彼此劍勁沒有互相滑開,反而硬碰硬地對拼一記。
我暗罵自己是呆子。了塵的太極劍法就算能夠勁力成圓,就像水中浮木一樣可以圓轉如意地卸開敵勁,但了塵的太極劍勁畢竟不是實心木頭,運使太極劍法像是以長劍在空中畫圓;只要擋住長劍畫圓的去路,長劍畫不成圓,當然無從形成太極勁了。
所以說,與其辛苦地接太極劍的招式,還不如阻擋對方完成他的太極劍招式。
之前我接了塵的劍招都是接他已經畫好的太極圓勁,所以當然每招都接得很辛苦。但最後一招我意外地不是接他的招式,而是阻擋他長劍畫圓的去向,結果是兩個人結實地硬拼一次勁力,了塵無法以太極勁卸開我的勁力。
要破了塵的太極劍法,其實只要學他一起畫圓,但是方向相反,不要讓了塵的長劍能夠畫圓,就能“以圓破圓”破去他的太極劍法。
雖然最後一招時,了塵的太極劍法被我誤打誤撞找到破解方法,但了塵似乎不認為我能夠破去他的太極劍法,冷哼一聲,重新揮劍朝我攻過來。我則是看準了塵揮劍畫圓的去向,長劍逆向畫圓、迎上了塵的長劍,同時將得自呂晉嶽的十年功力“昊天真氣”都灌注在長劍上。
“喀”的一聲輕響,廣塵的長劍抵擋不住“昊天正氣訣”的剛猛威力,被我滿蓄勁力的一劍斬斷,半截劍身飛上去插在屋樑上。我的長劍則在斬斷了塵的長劍之後,順勢指在了塵的脬子上。
被我一招得手,長劍被斬斷的了塵臉色難看得如死灰。
“了塵道長,現在能帶我去見貴派掌門人嗎?”
無視了塵灰敗的臉色,我揶揄地問著。“還是要我先送道長你去地下見見開派祖師張三丰先生,得到他的親口許可後,我們再去見貴派的現任掌門人?”
押著了塵來到武當山後山的一座石洞,石洞前有兩個佩劍的道士在把守。見到我們出現都是同時手按劍柄,但顧忌我的長劍還架在了塵脖子上,不敢拔劍出鞘,只能怒目瞪著我。
石洞洞口有一扇上鎖的大鐵門,了塵從身上摸出鑰匙開啟這扇厚重無比的鐵門;推門進去,石洞內整理得還算乾淨,傢俱也是應有盡有,看起來應該真的是無塵道人閉關的地方,而不是武當派用來監禁人的所在。
在石洞內部的一張床上,我看到一個臉色憔悴的老道士正盤膝打坐。聽到我們開啟石門進來的聲音,老道士眼睛都沒睜開,以有氣無力的聲音說:“了塵,你不用再枉費心思,我不會把武當掌門之位讓給你的。”
從這位老道士說話的口氣聽起來,這位老道士想必就是無塵道長。了塵道士將無塵道長禁閉在這裡,就是為了奪取武當掌門之位。看起來武當掌門之位還必須由無塵道長親自交給了塵道士,所以了塵才沒殺害無塵而是軟禁,和他僵持著。
不過有點奇怪的是,以無塵道長的修為,從腳步聲應該聽得出來走進石洞的不只一個人,但無塵道長卻沒聽出我的腳步聲。難道無塵道長的功力已經全失?
這很有可能,了塵道士可能在無塵道長的飲食中下毒,用毒藥壓制無塵道長的功力。如果不是無塵道長功力全失,只憑外面兩個道士,肯定監禁不住無塵道長。
“無塵,我這次來,不是要你把掌門之位讓給我的。”
了塵不耐煩地說著。
“有個嶽麓劍派姓蕭的來找你,說是替你的朋友送口信來的。”
“哦?”
無塵道長睜開眼睛朝我看來;我注意到無塵道長的眼睛似乎有些渾濁,沒有練武之人應有的銳利眼神,看來無塵道人真的中毒。
“你說有人替我朋友送口信來,難道是這位用劍架在你脖子上的小兄弟?”
無塵道長譏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