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麼樣,趙將軍將瞧城託我,而我有負所託,”秦前想:“我只能多殺幾個蠻族至死而已。”秦前“刷”的拔出腰間長刀,率眾殺了上去。
“殺!”秦前已不知道這是第幾個死在自已手上的蠻族,也不知道自已身上受了幾處傷,只是不停的斬,劈,刺,絞,手柄上的血早已浸了又幹,幹了又浸,他的大腿上好象中了幾刀,走路有些不利索,胸口上中了一錘,呼吸地有些不暢,小腹在劇烈地絞動著,好象是被一個臨死的蠻族用腿踢了一下所至,但奇怪的是,他居然不覺得痛。但蠻族太強悍了,更加上每一個人都是有死無生的打法。
秦前不止一次的看到,將死的蠻族用盡最後一分力,抱住自已手下的將士,以給同夥一個殺敵的機會。蠻族的攻勢如潮水般湧來,那種巨大的壓力讓一心赴死的秦前都有些不自覺的畏懼。突然間,他覺得四下裡的蠻族們都讓開了,秦前以刀支身,有些頭暈,不知道自已到了什麼地方,有人向他跑來,秦前慣了地揮過去一刀,來人出鐧擋開了這一刀,叫道:“秦副將,秦副將,認得我嗎?”
秦前定神一看,這人果有些眼熟,他恍惚了一下,突然想起來,這人是令狐鋒手下的一名統領。“令狐將軍,”秦前叫道:“令狐將軍來了麼?”秦前這才看到自已已來到了一道以木料沙石壘成的環形防線之後,防線邊上是一些身著幸軍號衣的兵士正與那些蠻族交戰,秦前識得是令狐軍的將士,自已手下計程車卒也被收了進來,參與作戰。身後二三十步遠處另有一道防線,弓手們在防線後放箭。若是在平常,這種防線在蠻族的鐵騎來說是不堪一擊,而此時蠻族沒有馬匹長槍,只得一對一地在相互砍殺。
“令狐將軍在那裡?”秦前問那名統領,統領道指道:“在那邊。”秦前看去,令狐鋒正與一名金髮蠻將廝殺在一處,兩人以刀劍步戰,卻有在衝鋒的馬背上殺伐的氣勢,旁邊的人都插不進手去,秦前衝了過去,正欲助令狐鋒一臂之力,卻有一支長矛抻過來,將金髮蠻將的刀挑在了一邊,秦前一見大喜過望,叫道:“將軍!”挑開金髮蠻將的人是一名少年將軍,他騎在馬上,雙目通紅,神情猙獰,全身都被鮮血染透了,在他身邊的一騎之上,一中年將軍手執雙鞭,正是方才出城的趙子飛!他們身後,密集的騎兵衝過來,這碼頭地勢開闊,正適合騎兵衝鋒,一下子把蠻軍衝的四散零落,那金髮蠻將也被幾個勇武的親兵護著往一邊逃去。
秦前正喜,卻見趙子飛惶急道:“快快,後來蠻族可汗的大軍過來了,快乘船走。”然後又對令狐鋒道:“令狐將軍怎生到了這裡,真是萬幸萬幸。”令狐鋒道還劍入鞘,淡淡的道:“本是運糧草過來,趙將軍忘了今日是交糧的日子麼?”
趙子秋冷靜了一下,才道:“碼頭上還有多少船隻?”秦前答道:“平日裡總是有三五十隻大船停靠。我這就讓人去數一下。”令狐鋒道:“不必了,我已算過,有四十二隻大船,我帶來的有三千士卒,趙將軍和雲少將軍的騎兵還有多少?”
雲行風不言,趙子飛道:“大約有七千多人馬。”秦前心頭一顫,趙子飛出去不到二個時辰就折損了三成的人馬,雲行風的人馬,只怕是片甲無歸了。令狐鋒道:“還好,把馬匹殺掉,十隻大船勉強裝的下。”趙子飛問道:“不是有四十多隻大船麼?”令狐鋒道:“其它的我已命人鑿沉了。”秦前正待問:“為什麼?”趙子飛已慶幸道:“正是正是,我原怕來不及了。沒有了船隻,蠻族得了噍城也無法直下遠禁。稍減我的罪業於萬一。”秦前這才恍然。於是眾人速往碼頭而去。
趙子飛下令殺馬,將士們撫著馬匹,目中含淚,均有些不忍,也不知是誰想起了易子而食的典故,交換了殺。頓時碼頭上一片長嘯痛嘶之聲,見那些平時裡精心養護,戰場上同生共死的馬兒,一匹匹倒地,鮮血長流,不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