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安全。以後見了文鈞,我得說說他,太不像話了。”
小嬌拾起筆,寫道:他來了。
誰來了?
錦夏思忖片刻,就聽到門外一陣凌亂的腳步聲。
接著,謝天鴻押著文鈞進門。
“疼疼疼!謝老三,你差不多得了,放手吧。”文鈞弓著身子,疼得直吸氣。
謝天鴻放開手的同時,把文鈞往小嬌身邊一推,然後撩起衣裾,坐了下來。
錦夏和小嬌一臉迷茫,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錦夏問:“三哥,文鈞,你們是在幹什麼?”
謝天鴻斜看文鈞一眼,冷笑一聲,“他想跟我比劃比劃,看看自己的輕功進步了沒有。”
結果,就成了現在的樣子。
要不是謝天鴻發現的早,說不準兒,一掌就拍下去了。
文鈞尷尬道:“誤會,全是誤會。”
錦夏故意揭他的短,“那麼,文鈞的輕功到底進步了麼?”
文鈞搔了搔頭,清了半天嗓子,低聲哼哼,“進步了一點,可惜,謝老三進步得更快。”
在座的其他三人,同時笑了。
房間裡頓時充滿歡聲笑語。
四個人聊了半天家常,文鈞忽然給謝天鴻使了個顏色,讓他屏退雲鏡居的下人,有要事跟他談。
謝天鴻跟他相交了十多年,自然明白他眼神裡透出來的含義,當即把屋子內外的丫鬟支開。
“你想說什麼,現在可以說了。”謝天鴻道。
文鈞仍是不放心,搬著椅子坐到謝天鴻身邊,湊到他耳邊,想私語幾句。
錦夏乾咳了兩聲,打趣著,“文鈞,你想幹嘛?那是我男人,你別動歪心思啊。”
“我沒有龍陽之好!”文鈞臉色不太好,羞惱之下,他退後幾步,跟謝天鴻保持距離。
然後,他低聲說,“謝老三,前幾天,衛涼玉突然找到我,想跟我做一筆大生意。”
謝天鴻目光如炬,追問:“什麼生意?”
“刺殺皇上,平分天下。”
此話一出,房間裡頓時鴉雀無聲。
這可不是鬧著玩的,殺皇帝,是謀反篡位,十惡不赦,誅九族的大罪。衛涼玉終究還是忍不住,想要動手了。
謝天鴻眉頭一緊,說:“他為什麼找你?”
皇帝待文鈞不薄,不但免他終生為奴,還封他做南衛侯,賜府邸,並且,把流放的養父母文修夫婦赦回京城。按理說,皇帝待文鈞恩重如山,文鈞完全沒有殺皇帝的理由。
尤其是,文鈞跟謝天鴻從小一起長大,十多年的友情在那裡,不是說沒就沒的。
文鈞坐正身子,“他的理由有三。第一,我們都是衛人,多少有點骨氣。衛國亡於齊國之手,衛人想要出人頭地,要比齊人多付出幾倍的努力。第二,我養父母的文字獄一案,本是遭人誣陷,我們三人本不該有此一劫。此生受過的苦,當追討回來。第三,皇帝雖賜我南衛侯的封號,卻只有虛名,並未給過俸祿和實權。這說明,皇帝沒有完全相信我的忠心。萬一有人在皇帝面前參上一本,恐怕將死之日不遠。”
謝天鴻問:“你是什麼態度?”
“你傻啊?我要是想跟他合作,就不會出現在你的王府裡。”
錦夏忍俊不禁,噗嗤一聲笑出來。
真沒想到,也有謝天鴻被人說傻的一天。
齊國這麼大,敢損謝天鴻的人,除了錦夏,大概就只有文鈞了。
謝天鴻輕咳了一聲,舔舔唇,潤了一下,“我的意思是,你怎麼回答衛涼玉的?”
文鈞:“假意答應,然後來找你商量,看看如何應對。”
今天早朝上,皇帝在宣佈立謝天鴻為太子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