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奈川的真田和幸村,大阪的表哥白石,九州的千歲和橘,同在東京的跡部和忍足,甚至是同部的不二,都是。
只是,大阪和九州到底太遠,近處的忍足和跡部實在太忙,至於神奈川的真田和幸村,手冢垂眸,自新年後,他就再也不曾見過真田了。
既然想起來了,反正真田的生日也快到了,地區預賽也還未開始,下次去看看他好了。
而不二,照例來說,兩人同部,現在更是同班,該是最好的練習物件才是。
只是,不二實在太懶,若一件事能用七分力做好,便絕對不會用上八分力。更何況,一年多了,不二仍舊把逗他變臉當做平生第一大樂趣。
想到這兒,手冢眉間墜下幾絲黑線,實在是太大意了。
部活結束後,手冢收拾好東西鎖好部室門時天色已經泛紅。
不二站在不遠的地方,斜倚著牆,手裡端著相機,見他出來,衝他笑了一笑,然後將相機湊近眼角,調整角度後按下快門。
“不二?”手冢的聲音略微上揚,帶著些許疑惑。自當了副部長和學生會副會長之後,他的事情增加了許多,回家的時間也一晚再晚,也自然與除了網球部的部活幾乎是無事一身輕的不二回家的時間錯開了。
“吶,手冢。”待他在離自己幾步遠的地方站定後,不二才笑眯眯的走到手冢身邊,與他一起往外走,“一起走吧,我等你好久了。”
“有事?”問句,也不過是習慣而已。
“吶,只是突然想起,很久沒有和手冢一起回家了啊。”不二將遮住眼睛的蜜色碎髮撥開,露出那彎彎的眉眼,在晚霞的映照下,顯得分外柔和精緻。
“啊。”不去追究不二話語的真實性,反正無論最初的原因為何,最後的最後,不二總有辦法找出理由來。所以雖然手冢納著悶,卻也不會主動開口了。
“呵呵。”不二用手指撐起下巴微笑,果然還是和手冢在一起,心情就會分外的好呢。
當在青學的校門口看到雙手插兜倚在銀藍色車門上的墨藍髮色少年時,手冢的心裡有些幾不可見的喜悅浮動上來。
“手冢,怎麼這麼晚?”忍足少年上前兩步,語氣一半責問一半親暱。
“啊。”手冢朝他點頭,“忍足。”
“吶,真抱歉讓手冢等了我這麼長時間。”不二眯著眼睛臉不紅心不跳的說著瞎話,上前一步,仍然是唇角彎彎的樣子,卻莫名的就有了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忍足君,好久不見。”
“好久不見,不二君。”忍足朝他略一點頭,便站在手冢身邊,指了指前邊的車子,“我來接手冢回家。需要我捎你一程麼?”
“那真是謝謝忍足君了,我求之不得呢。”
不二說罷,也沒管手冢的想法,拉著手冢的胳膊就著忍足開啟的車門沒有絲毫不好意思的上了車。
忍足極具紳士風度的關了車門,然後坐在了副駕駛上。
“不二君,你家在哪?”上車後,忍足扭過頭問道。
不二報了一串地址,便抱著手臂看向窗外,不再說話。
忍足側頭吩咐司機開車,便也微微閉了目養神。
只剩下一個正襟危坐的手冢,也是一個不言不語的性子。
車裡的氣氛倒顯得有些冷清且尷尬起來。
車子開到一半,不二卻突然想起了什麼一般,猛然轉頭,看著手冢笑盈盈的開口:“吶,手冢,大石的生日快到了。有想好要送什麼禮物麼?”
“嗯。”手冢點頭,他前幾天在書店看到一本大石極喜歡的書,便買了下來準備過些天送給大石,權當做生日禮物了。
“又是書吧?”不二失笑,“吶,手冢,不是我說,你好歹也要有創意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