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鄙夷,方卓和鄧悌兩人哪裡還站的住,連句場面話都沒說,就屈辱的匆匆離去。
同時,刑部和大理寺的人,也將那些具黑衣人屍體帶了回去。
待“外人”走後,牛繼宗對跪在那裡的賈環道:“環哥兒,你二叔怎麼辦?”
其他人也看向了賈環。
這件事,放在普通勳貴門裡,亦是了不得的大事。
心思狠厲些的,用點手段病故了“反骨禍害”都是常有的事。
只是……
賈環苦笑了聲,道:“牛伯伯,那是我爹!”
牛繼宗聞言,細細打量了番賈環的眼睛,然後和溫嚴正、施世綸二人對視了眼後,三人都點頭笑了笑。
溫嚴正道:“還行……”
賈環莫名其妙,不解其意。
施世綸道:“你之前那般熱心,和準葛爾談判時,又咄咄逼人,鋒芒畢露,名利心之重,很讓我們這些老傢伙擔心。
你爹壞了你的大事,害的你丟了國公之位,我們還以為你會大鬧一場。
嗯,如今看來,到底還沒讓名利遮住了你的雙眼。”
賈環聞言,面色一紅,有些慚愧道:“牛伯伯,溫叔叔,施叔叔,小侄之前是有些……對不起,讓你們失望了。”
“這算什麼?”
謝瓊嚷嚷道:“環哥兒有上進心,是好事!再說,西域本來就是他拿下來的……”
牛繼宗沉聲喝道:“環哥兒今年才十五不到,就封了國公,以後怎麼辦?”
謝瓊不服,還想爭辯,溫嚴正頭疼道:“老謝,你消停消停,這是什麼地方?也是你能鬧的?”
謝瓊這才不再叫嚷。
施世綸也道:“環哥兒年紀太幼,頂著一個一等侯的爵,已經可以了,再高非福事。如今他已經是武勳班位第一,再高一級,有何用處?
想來,政公本意也是如此……
環哥兒能以親情為先,輕薄名利功祿,這讓我們很高興。
榮寧三公泉下有知,賈家得此佳孫,亦會欣慰不已。”
牛、溫等人聞言,紛紛點頭。
侯孝康卻皺眉道:“就是不知,昨夜之事,到底是何人所為?”
牛繼宗道:“我看了看屍首,應該都是死士,想從他們身上查出蛛絲馬跡,卻是難。此案怕是……”
齊國公府世襲三品威鎮將軍陳瑞文,雖非武人,但在兵部任職,為武選司主事,一等一的肥差。
今日也前來了,他忽然開口道:“環哥兒,你是如何知道,會有人來此作惡,提前埋伏下人手的?能做死士的人,想來武功都不弱。你竟然能將他們盡數殲滅?”
賈環聞言,抬頭看了眼這位白白淨淨的陳瑞文,論輩分,他卻是和賈珍一輩的。
最好財貨,佔著武選司之位,這些年來,真真吃的滿嘴流油。
縱然給他升官他都不幹……
賈環和齊國公府的交情一般,去沒想到他有此一問,便道:“陳大哥,因為家人昨日早晨才被葬下,你也知道,她死的有些……我擔心有人會來壞她的屍身,以除後患,所以就讓遠叔留下來預防。
沒想到,就遇到了那些人。
不過,縱然以遠叔之能,也並未全殲,到底還有一人逃了出去。”
陳瑞文聞言,見牛繼宗等人都看了過來,忙笑道:“原來如此……”
而這時,治國公府世襲三品威遠將軍馬尚卻又道:“環哥兒,會不會是……這些人正如你所料,只是想來偷亡人的屍身,以絕後患,並非是對賈家先祖不敬呢?”
賈環眉尖一挑,道:“馬大哥,若只如此,他們需要狗血等穢物嗎?”
馬尚年不過三十,比賈璉大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