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用那眼神看著我——青燈在心裡不斷求饒,他最怕她用那種哀怨的眼神瞧著他,好似他犯下了不赦之罪。
他投降,他認錯,還不行嘛!
“下下下下下下個月的初四是你生辰對吧?”這不是還早著嘛!“你想怎麼度過您老人家的生辰?”
他的話讓她瞬間露出勝利的微笑,哀怨之情蕩然掃去,“你請我吃飯。”
她的要求還真不高。
霸聖金堂裡一屋子人正熱火朝天地吃著壽宴,而此刻的御臨皇宮中,御臨王正領著一幫侍官熱火朝天地尋找他一直使用的鎮紙。
那鎮紙是白玉雕刻而成的,狀似財神,有上千年的歷史……
後記
那一年三十
記憶裡,好像每年大年三十的晚上我都在寫稿,而且寫的都是前言或後記。這一年三十,坐在電腦前卻不知道該寫些什麼才好。
我所在的這個城市,有很多年過年是不允許燃放煙花爆竹的。所以放煙火的記憶只停留在很小的時候,拿著一支長長的棒子,讓大人幫忙點燃導火線,然後把它舉高,看著一朵又一朵像火球一樣的東西衝出棒子,衝向雲霄,變成一片又一片的火樹銀花。
那時候太小了,不知道什麼叫美,什麼叫浪漫,心裡卻明白有種感覺叫開心。
還有一種煙火,放響之後會飄下一朵小小的降落傘,煙火放得好不好看不記得了,只記得為了搶那朵降落傘,我和小表姐年三十的晚上互相毆打對方。女人打架常用的抓頭髮,摳臉的手段全都用上了。都說三歲定終身,那會兒大概就斷定我們倆這輩子都做不成淑女吧!
那年我五歲,小表姐八歲。
幾年前,一位朋友從外地偷偷帶了煙火回來,我和小表姐找不到空地,只好窩在陽臺上放起了煙火。不是小時候放的那種長棍子,是日本偶像劇裡經常出現的小紙棍,點上以後吱吱地燃著火花。
可是,很快就滅了,還不會飄出降落傘。
那會兒我正在青春期,總覺得坐在我右手邊那個很會打籃球的男生長得比竹野內豐都有味道,而小表姐有了她第一個男朋友。
那時我十七歲,小表姐二十。
後來,我去了電視臺工作,小表姐成了報社的編輯。我們不會再為了一個小小的降落傘而互毆對方,做不成淑女,起碼也不是野丫頭。再說,放煙花是男人乾的勾當,女生只需要負責靠在男人的肩膀上輕輕念著:“好美啊!”這就夠了。
今年全市分四個區同時放煙火,坐在電腦前寫稿的我,不時地收到五湖四海的朋友發來的拜年簡訊,向他們回贈祝福的空隙,我會停下來看看窗外的夜空,黑暗的天際正綻放著無數五顏六色的火花。
那是很多年不曾看到的繽紛色彩,一時間我的腦子控制不住冒出很多電視劇裡浪漫的畫面。相信這個夜晚有很多和我一樣的人在想象——身邊陪著我們看煙花的人會是誰呢?耳邊飄蕩著周董的《菊花臺》,琵琶、吉他與提琴的混音唱出無限的感傷。
兒時簡單的快樂變得複雜,我們開始懂得愛與傷感。
又到年三十,卻還是那朵紛飛的煙花。
附錄特別說明:
小說中元筌筌和汝嫣尋說的有關潑水的笑話以及熊和兔子擦屁屁的笑話,原本都是用南京方言說的,如果你瞭解南京方言不妨試著用當地語言講一遍,效果會更好。
不過,我可不是南京人。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