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八點。&rdo;
白音底氣虛了,往後退了一步。
靳陽立刻跟上:&ldo;我看你是來找事的。&rdo;
白音也不狡辯,轉身就往外頭走,抱著自己的行李上了車。
同他們一起來的司機還在收拾東西,隔著玻璃瞧見白音上車還納悶,咋這麼早嘛。
靳陽兩口子被白音一催,東西也收拾的差不多了。
這會子坐著也是坐著,乾脆也出去上了車,並肩坐在後排。
薩楚拉望著窗外的萬裡晴空發呆,靳陽瞪著前排的白音出氣。
小警員再一回頭,發現兩位領導也上了車,立刻加快了收拾的速度。
其實也沒啥可收拾的,穿好衣服帶上路上吃的乾糧和水,跟本地的同志們打了招呼告了別,小跑著鑽進車裡。
&ldo;你們聽快啊!&rdo;
警員上了車,和他們打招呼。
白音尷尬的笑了幾聲,摸著後腦勺不敢回頭。
靳陽冷哼,不發一言。
昨天夜裡狂風大作,沙塵暴起恨不得把整個城市吞沒,現在又是碧空萬裡,連朵雲都看不見的晴朗。
彷彿昨夜那場風沒有發生過一般。
&ldo;咱們走運,今天天氣好啊。&rdo;
薩楚拉笑著和警員說道。
&ldo;可不嘛,昨晚上的風沙可真嚇人!&rdo;
警員吸吸鼻子,雙手捂住嘴打了個巨響的噴嚏。
白音嫌棄的躲到一邊,生怕被他的口水濺到。
警員倒也不惱,掏出手絹擦擦乾淨,笑嘻嘻的看向白音:&ldo;白音老闆,你瞧今年這天氣,說冷就冷啊!提前恭喜你了啊!&rdo;
昨夜的一場風,的確是把天氣往拽了幾度,今早醒來嗖嗖的直打哆嗦,總覺得穿的少一了一件。
&ldo;是比往年冷啊。&rdo;
白音裹緊衣服,但他一個開煤礦的,當然是越冷越好啦,嘴角的笑意壓都壓不住。
靳陽坐在後頭搓了搓胳膊,稍稍有了些熱乎氣:&ldo;白音老闆,就算冷,咱們也不能丟了良心,今年要是煤炭的價錢高的嚇人,我可是要找你們談話的。&rdo;
這一路上靳陽沒擺領導的架子,突然擺起來還真是挺唬人。
白音收起笑意,回頭一手朝天舉在耳邊:&ldo;領導,我也是苦人家出來的,冬天受過冷,天冷了就把碳的價錢漲破天,那是散德行的事,我可不幹!&rdo;
得了白音的承諾,靳陽也算放鬆了些,穩穩的坐在了後排。
窗外是壯美的大漠風光,走過各式的沙丘,也走過湖泊和綠洲。
偶爾戈壁灘上有零星幾個人,彎著腰低頭尋找著難得一見的寶藏。
還有牧人牽著駱駝橫穿漫漫黃沙,留下一道剪影。
&ldo;嗡咚,嗡咚&rdo;
耳邊隱約傳來了駝鈴聲。
四人一車飛馳而過,車後拖著一長長的痕跡,沙塵被帶的飛起。
太陽升落,明月沉浮。
兩日後路上風景有變,時不時的能蹦出一團草來了。
終於從不毛之地的阿盟,回到了還有幾根毛的伊盟。
白音帶著石頭回了煤礦,想留領導們吃吃飯,只要是薩楚拉,靳陽來不來都行。
畢竟之前兩頓的地主之誼盡得不到位,今次一定吃頓好的。
但出來的久了,靳陽和薩楚拉放心不下還在查布蘇木的卡其爾,那邊的工作更放不下。
橫豎達旗煤礦的事也解決了,再不回去可說不下去了。
故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