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走在這小徑上,聽著道路兩旁竹濤不絕於耳,仍是忍不住心地為之這空。
不知道雪琪她是不是也是因為這種感覺,才特別喜愛這個地方呢?
水月大師心裡悄悄這麼想著,向著望月臺上走去。果然,她才踏上望月臺,便望見那個熟悉的白衣身影靜靜佇立在橫空而出孤懸崖邊的巨石之上,無盡深淵裡山風呼嘯不停地吹來,陸雪琪的白衣也隨風獵獵飛舞。
天琊還在她的手間,靜靜散發著淡藍的霞光瑞氣。
水月大師看著她的背影,默然許久,眼中似乎有某種複雜的情緒,眼光也閃動不停,半響之後,好才輕輕咳嗽了一聲。
陸雪琪立刻發覺了身後異樣,微感驚訝,此時正是白日,向來為會有小竹峰的姐妹來此偏僻之地,怎麼今日卻有人到來此處,而且來人到了身後近處,自己卻一點也沒發現。
她疾轉過身子,映入眼簾的卻是恩師水月大師的身影,陸雪琪怔了一下,連忙從巨石上飄了下來,來到水月大師的身前,低身行禮:“師你,你怎麼來了?”
水月大師眼腫有幾分疼惜,用手拉了拉陸支琪的衣襟,柔聲道:“此處吹來的罡風頗具寒厲之氣,雖然你道行已深,但也不宜多吹,終歸是沒有好處的。”
陸雪琪垂首道:“弟子知道了,多謝師父關心。”
水月大師看了她一眼,嘆了口氣,道:〃你心裡是不是有些怨恨為師的?“
陸雪琪吃了一驚,道:“師父,你怎麼如此說?”
水月大師淡淡道:“我將那個秘密告訴了你,並讓你下山,誰知天意弄人,幾番波折,卻令你不得不出手殺了被誅仙古劍制住的大竹峰田師叔,而且還是在那個人面前出的手。”
陸雪琪神情一黯,卻緩緩搖了搖頭,道:師父,你別說了,弟子心理都早已想得清楚了,此事乃是天意,師父你自己也想不到的,何況當日最後時刻,雖然田師叔他老人家口不能言,但我心裡清楚明白的感覺他的心意,那一劍,田師叔他也是要我出手的。”
她的聲音頓了頓,神色之間忽然露出蕭索之意,似自嘲,似苦笑,幽幽地道:“至於和那個之間。。。。。。弟子本就不抱希望了,門閥條規,道義如山,我自己明白的很。大竹峰的田師叔是從小將他奍大成人的恩師,他向來視之如父,如今卻死在我的手裡,換了我是他,也是難以接受的”
說到這裡,她默然抬頭,望向水月大師,淒涼一笑,道:“師父,你不用擔心弟子,我,我真的都已經看開了!”
水月大師心中一痛,以她的閱歷眼光,此刻陸雪琪心中所想,她如何會看不出來,只是此事實在太過出人意料,亦無比毫轉環餘地,往日她雖然堅決反對這個倔強弟子的感情,此時此刻,終究是於心不忍。只是再不忍,到頭來還是無濟於事,水月大師輕輕嘆息一聲,搖了搖了頭,柔聲疲乏:“雪琪,你不要太過傷心,別傷了身子。”
陸雪琪笑了笑,低聲道:“師父,你過來這偏僻之地找我,可是有什麼要緊事麼?”
水月大師點了點頭,道:“不錯,這裡確有一件事,雖然不大,卻看來十分蹊蹺,而且我想來想去,還是你比較合適。”
陸雪琪道:“什麼事?”
水月大師看了她一眼,道:“其實還是那個秘密。對了,當日你是說變故發生之後,你是親自將鬼厲和田不易的遺體送到大竹峰去的麼?”
陸雪琪聽到“鬼厲”二字,臉色微微變了變,但隨後點了點頭,肯定地道:“是,當日他。。。。。。那人受了重傷,雖然並無性命之憂,但要獨自帶著田師叔遺體回山,實在是太過吃力,而且此事也不宜久拖,弟子便送了他們一程。不過我也只是送到大竹峰,一待他們落地之後,我便離開了。”
水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