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察,只神采飛揚的繼續暢談著他的方略。
劉備卻只默默吞酒而不語,聽過了袁譚的指點江山,卻也不吱聲,只向對面的孫乾示意了一眼。
孫乾便乾咳了幾聲,笑道:“西征顏良,奪還許都,這自是理所應當的,不過乾倒是覺得,此役殿下何不將兵馬盡付於我家主公,殿下只安閒輕鬆,坐看我家主公功成便是。”
袁譚不傻,他怔了一怔,很快就從孫乾的話中聽出了門道。
劉備這是不願做副手,而是想代替他袁譚,由其來指揮袁劉的三萬聯軍。
袁譚的眼眸中,不禁也閃過一絲不悅。
“顏良跟本王有血海深仇,這大仇本王自當親手來報才痛快,再者,許都一帶的地形,本王最熟悉,指揮起來也更得心應手。”
袁譚找了諸般藉口,還是要把聯軍的兵權握在自己手裡。
此言一出,張飛卻冷哼了一聲,“殿下你不知敗給顏良那狗賊多少次,這次你還要逞能,就不怕連我兄長的兵馬也敗光不成。”
張飛話中,竟是毫不掩飾對袁譚用兵無能的譏諷。
袁譚聽著臉色就是一變,尷尬與惱火盡顯臉上,一時竟不知如何以應。
“翼德,怎敢這般跟魏王殿下說話!”劉備反應也極快,馬上厲聲喝斥張飛。
張飛嘴裡嘀咕了幾句,悶悶不樂的只管低頭吃酒。
袁譚臉色這才好轉幾分。
劉備目光轉身袁譚,笑眯眯道:“翼德心直口快,殿下千萬莫怪。其實這聯軍歸誰指揮還不一樣,只是備的這些徐州兵都十分驕悍難治,備只怕他們不聽從殿下號令,到時候誤了戰事豈非因小失大。”
劉備話雖委婉,但依然是向袁譚爭指揮權。
“這個嘛……玄德也言之有理……”袁譚明白劉備的意思,但一時又想不出如何拒絕。
劉備卻趁勢道:“既然殿下也這麼認為,若殿下信得過劉備,備願親自指揮聯軍,必為殿下擊破顏良,奪還許都。”
那一句“信得過劉備”,只把袁譚堵得無話可說,倘若他拒絕的話,豈非表明他不信任人家劉備,而若不信任劉備,人家又何苦為你出兵出力。
袁譚一時陷入了猶豫不決。
吱唔半晌不知如何以應,袁譚靈機一動,哈哈笑道:“這件事咱們稍後再議,今日只管敘舊,不談公事。”
聽得此言,一直喝悶酒的張飛卻火了,怒道:“我兄長替你出兵報仇,你卻還不信我大兄長,好啊,有本事你自己去打顏良,休要我兄長出兵。”
“翼德,不可無禮。”劉備又把臉一沉。
這回張飛卻也不顧劉備喝斥,騰的便跳了起來,瞪著袁譚道:“姓袁的,我早看你不順眼了,當初兩家說好一起攻袁尚,你卻連個屁都不放就撤兵,想讓我家兄長獨力對付袁尚。眼下我兄長不計前嫌的出兵幫你,你用兵無能,卻還偏要統帥聯軍,就是不信任我兄長,老子我……”
張飛的一番怒罵,幾乎已達到撕破臉皮的地步,袁譚聽著是臉色一會青一會白,兩個鼻孔直噴白氣。
袁譚本欲反唇相擊,卻又意識到自己身在劉備營中,便只好將怒氣暫壓,拱手冷冷道:“看來玄德你這位兄弟喝醉了,玄德慢飲,本王先告辭,咱們改日再敘。”
袁譚當即起身就要走,就在他剛出帳簾,猛抬頭間,卻發現門口已堵了一排的劉備軍卒,個個冷視著他,竟是不許他離開的意思。
袁譚心中咯噔一下,急是回頭喝道:“劉玄德,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你還想困住本王不成?”
劉備這時也不去喝斥張飛,反而是移至了袁譚方才所坐的上位,手裡把玩著酒杯,嘴角斜揚起一抹淡淡的冷笑。
“備怎敢困住殿下,只是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