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騎兵。
岑壁的情緒很快就冷靜下來,而就在他作出決斷時。山頂上卻發出了一聲充滿諷意的狂笑。
手扶長劍,藐視著山下袁軍之人,正是徐庶。
就在幾天之前,顏良和他的謀士們,從袁譚的主動進兵中,看出了不對勁,而顏良幾經思索之下,便是窺破了袁紹偷襲新野的陰謀。
識破計策的顏良,並沒有派重兵回新野佈防,而是隻派了徐庶一人,不動聲色的回新野。
回往新野的徐庶,帶著新野城中的一百多軍兵,已是在此等候多時,今日,果如顏良所料的那樣,等到了袁軍的騎兵。
“山下袁軍聽著,我家主公已看破了袁譚奸計,爾等鼠輩還不快下馬受降。”
徐庶聲若洪鐘,放聲高喝。
山谷道中的岑壁,聽著徐庶勸降之詞,不禁勃然大怒,心道你顏良看破我家大王計策又如何,難道憑著一百多人,就想阻擋老子去路去路。
憤怒之下的岑壁,挺槍高叫道:“弟兄們,衝上山去,殺光這班狂妄的敵軍,再去攻取新野。”
一千袁軍囂聲大作,喊殺著就要往山上衝來。
這時,徐庶卻冷笑了一聲,抬了抬手。
一百多士卒,迅速的將早已備好的弩機,齊刷刷的舉了起來。
元戎連弩!
岑壁瞬間大驚失色,這才意識對方如何敢以一百人就伏擊他的一千鐵騎,原來,人家竟然是裝備了元戎連弩。
“不好,中計了,全軍撤退,快撤退……”
岑壁勒馬轉身,驚聲大叫。
話音未落,在下一個瞬間,千支弩箭自谷頂破空發出,挾著尖銳的嘯聲傾落而至。
一千毫無心理準備的袁軍,被這股鋪天蓋地,突如其來的死亡巨浪嚇傻了。
大多數計程車兵根本來不及取下綁在背後的木盾,瞬間就被狂襲而至的鐵箭射成了刺蝟。
成片成片的袁軍,如被鐮刀割斷的麥杆一般,帶著淒厲的慘叫聲栽倒於馬下,而那慘叫之聲,更是震撼鄰近同伴恐怖的心神。
不少騎兵甚至被連人帶馬釘在了山壁上,一時未及斷氣的他們,手腳還尚自抽搐抖動著。
山谷中,沉鈍的“噗噗”聲此起彼伏,那是箭頭鍥入血肉軀體的可怕之音。
殘存的袁軍還未從震驚中恢復過來時,第二陣密集的齊射接踵而至,然後是第三陣、第四陣,第五陣……
瘋狂的弩箭,攻勢如雪崩一般摧殘著袁軍,令他們的陣列和戰鬥的意志,隨著他們的**完全崩潰,更將山谷中濺起一片片猙獰的血花。
袁軍騎兵們在箭雨的傾襲下無不茫然失措,他們一面漫無目的策馬狂奔,在面發狂似的大嚎,一直嚎到被刺穿在地。
頭頂處,顏軍的箭雨甚至遮住了谷頂的陽光,而隨著攻擊的密集增大,谷底處的血花竟是升騰起了一層若有若無的血霧。
此時的岑壁,哪裡還有一丁點揚名之心,他知局勢已無法控制,只能隨著敗潰的騎兵們向著谷口處逃去。
出了谷口地勢就會平坦,只有在那裡重整兵力,他和殘存之眾就還有反敗為勝的希望。
而奔逃中的岑壁,身上竟已中了兩箭,只顧狂逃的他,渾然不覺鮮血正流淌不止。
第七陣結束時,袁軍已經徹底的崩潰。
原本洶洶洶的騎兵隊變成了一團恐慌與驚懼的集合,倖存的敵軍只想著儘快逃出這個修羅地獄般的地方。
岑壁的身邊,部下越來越少。
一箭呼嘯而來,身邊最後一名親兵也被弩箭射穿了頭顱,在哀嚎聲墜落於馬。那從傷口噴射出的鮮血,更是濺了他一臉,將他的視線模糊。
徐庶屹立於山頂,觀著袁軍亂象,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