統統都變成了他的奴隸,一步步將之殺光。眼下,此人又平定了倭島,如今放眼四海,只有你們這些西域諸國尚存,國王以為,顏良會放過你們嗎?”
司馬朗字字如冰,把個疏犁者聽得是心驚膽戰,最後那一句反問,更把他唬得全身一顫。
“你是說,顏良會征伐西域,把我們三十餘國的西域人,統統都殺光嗎?”疏犁者抽著涼氣問道。
司馬朗冷笑不語。
疏犁者心跳加速,神色已變得蒼白如紙,惶恐之意如潮湧起,竟是亂了分寸。
正如這司馬朗所說,這個楚君顏良,不似以往的漢朝皇帝,要的只是他們西域諸國,名義上的臣服。
這顏良卻不同,不僅要實際統治西域諸國,竟還要殺光他們西域人,這簡直是殘暴到了極點。
“我家教皇深知顏賊殘忍,故才命我在西域傳教,欲要拜火教為紐帶,將西域五大國聯合起來,齊心協力,共同抵抗顏良的入侵,保全西域百萬生靈,免遭顏賊的屠刀殺戮。”司馬朗終於道出了他的目的。
這可是一個大戰略。
西域諸國,彼此紛爭多年,如今才形成了五大國並立的局面,那拜火教主司馬懿,竟然想將諸國聯合起來,形成一致對外的局面,這可是前所未有之事。
疏犁者作為小國之主,如此宏圖偉業,是他作夢也不敢想的事情。
瞬息間,疏犁者被震住了,思緒飛轉,權衡著這其中的利害關係。
正當這時,宮外侍衛卻來報,言是大楚國的使者,帶了楚君的聖旨,前來樓蘭,要向疏犁者宣旨。
一聽楚使前來,疏犁者又是驚,只能先請司馬朗迴避,方是鎮定心神,以盛大的禮儀,親自迎接楚使入宮。
諸般諸儀行罷,楚使向疏犁者宣讀了顏良的旨意,旨意的內容,自然是宣疏犁者往大楚朝見,親自接受大楚天子的策封。
聽到這道旨意,疏犁者心中又吃一驚,卻也不明言是否往大楚朝見,只先接下了聖旨,將楚使送往館舍休息。
送走了楚使,疏犁者手捧著那道旨意,滿臉的恐懼與為難。
這時,司馬朗卻從殿外轉入,冷笑道:“顏賊好生陰險,他這是想將國主誘到洛陽,以國主為人質,不費吹灰之力吞併西域諸國,國主不會就這麼輕易上當吧。”
疏犁者身形一震,眉頭深凝成結,那般表情,顯然是和司馬朗所說,形成了共鳴。
“國主啊,現在你總歸相信我說的話了吧,要不要答應我適才所提之事,還請國主三思。”司馬朗再提聯合之議。
疏犁者沉吟半晌,咬牙道:“沒想到這個顏良,野心竟這般大,現在連我西域諸國也想染指,好,我就答應左使大人所請之事。”
疏犁者不笨,倘若顏良只如漢朝皇帝那樣,叫他名義上的臣服,他就算有一萬個膽子,也不敢跟顏良作對。
但是現在,顏良不但經征服他們,還要將他們西域諸國族滅,這是要往死裡逼他們,疏犁者這下就不能坐以待斃了。
拜火教有西方波斯帝國做後盾,又已聯合了于闐和疏勒二國,既然如此,他這個鄯善國主,沒有理由不加入到這個聯盟當中來。
“好,國主真是英明之君。”司馬朗大喜,讚佩道。
那疏犁者卻又道:“左使大人也不必太過高興,本王只是答應扶持拜火教在我國中傳教,至於加入聯盟之事,本王還得看看楚國接下來的舉動,再做打算。”
疏犁者也不願單憑司馬朗一番話,就上了“賊船”,在楚國未明真正的滅西域諸國意圖前,疏犁者還不想跟楚國翻臉。
司馬朗欲待再勸,但見疏犁者態度堅決,便也不好逼迫太緊,只能答應。
幾番客套,司馬朗帶著疏犁者的承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