頑抗的西涼軍更是徹底的崩潰,失去鬥志的他們,只能任由顏家軍屠戮。
顏良率軍掩殺,直追出二十餘里方始止步。
“兄長,為何繼續追上去宰了馬超那狗賊。”隨後而至的文丑,喘著氣叫道。
顏良冷笑一聲,“馬超這廝逃命的本事一流,眼下他已逃遠,沒必要再浪費力氣。”
文丑這才跟著止了追意,卻又拱手讚道:“兄長,真沒想到你竟暗中造出了那等一箭十發的連弩,怪不得你一直那麼沉穩,原來早就勝券在握,兄長怎的不早點告知,害得愚弟和眾將焦慮了那麼久。”…;
顏良淡淡道:“兵法之道,貴在出奇致命。我這連弩之策乃是險中求勝,若事先稍有洩露,令馬超有了防備,今日這場大戰,恐怕你我兄弟早已死無葬生之地。”
文丑連連點頭,深為顏良的沉著穩重而折服。
遠望天際,日已西沉,火紅的晚霞照亮了整個南陽大地。
回望身後,無數的鮮血匯聚成暗紅色的沼澤,綿延數量一直延伸向北。
血沼上,數不清的殘破的屍體遍佈,彷彿大紅地毯上的點綴之物。
頭頂的天空上,一群群盤旋的烏鴉已經在興奮的鳴叫,準備享受地面上這場饕餮盛宴。
戰場上,那一面沾滿血跡的“顏”字大旗,正驕傲的迎風飄揚。
如血的殘陽,灑在顏良鐵塔般的身軀,那張英武的臉上,終於露出一絲釋然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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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營之北的這場大戰,以顏良大勝,西涼軍大敗而收場。
馬超兵敗之時,駐守在宛城的甘寧所部,也按照事先的約定,對駐紮宛城之西的五千西涼軍發起了進攻。
主力的潰敗傳至宛城之營,這些西涼軍哪裡還有戰意,只稍加抵抗便棄營望北逃去。
兩處戰場同時獲勝,宛城之危遂解。
收拾過戰場之後,已是夜幕降臨。
中軍帳內,顏良擺下大宴,犒勞諸將,大肆的慶祝這一場大勝。
長達一個月的鏖戰,終於換回了今日這場大勝,西涼軍敗走,其餘劉表袁紹兩路兵路自不足慮。
眾將終於是揚眉吐氣一把,如何能不暢快,酒宴上自是痛快的豪飲,諸將更是對顏良輪番敬酒,每個人都毫不掩飾的對顏良大表敬意。
顏良心情痛快,自是來者不拒,與諸將齊歡。
正喝到痛快,清點俘虜的周倉入帳,將竹冊奉上。
“將軍這一役加上受傷的敵人,咱們共俘虜了四千敵人,請將軍示下該如何處置俘虜?”
顏良把酒杯放案上一摔,冷冷道:“這還用問,統統給我活埋了,一個活口都不許留。”
旁邊賈詡神色一震,忙道:“將軍息怒,這些西涼俘虜皆乃善戰之士,與其坑殺,倒不如將之收編,好為我所用。”
“先生的提議倒是不錯,不過先生不要忘了,本將可是要在荊州立足,如果留下這些西涼俘虜,本將麾下的荊州軍民又當做如何感想?”
顏良一句反問,把賈詡問得無話可說,只得苦笑著嘆了一聲。
若是別家兵馬,顏良自可將之收編,如先前的袁家降卒就是先例。
但如今西涼軍在南陽四處屠城,燒殺搶掠,顏良麾下不少荊州藉的將士,他們的家人都死在了西涼人的刀下,這些人自對西涼人深為恨之,巴望著顏良能為他們血仇。
而顏良要以荊州為根基,自然就要收取荊州將士的人心,倘若他選擇留下那些西涼俘虜,雖然看似得了幾千強兵,但實際上卻失了荊州將士的人心。
孰輕孰重,顏良焉能不知。
更何況,他還要用殺戮,殺到馬超等西涼諸侯心驚膽戰,再不敢來犯,更要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