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馨柳一聲“媽”喊出來,只覺得心酸:“在你們眼裡我的事情都是大不了的?我就是一直無理取鬧的那個?你問問齊曈,她對我有沒有愧!”
馨柳的難過齊曈刊載眼裡,彷彿身受,她輕籲一口氣:“馨柳,別讓爸媽跟著咱們操心了,你和我回房間好不好?或者去地下室的休息間也行。”
“你還是這麼虛偽的會做人!”馨柳用鋒利的目光削著齊曈,已經顧不得身邊的父母了:“自從哥哥娶了你這個家就沒消停過,全都是因為你。到今天我才知道,你處心積慮的嫁給我哥不光是為了錢,你嫉妒我、嫉妒項臨、你就是來找我和他麻煩的……”
“馨柳!”陸彬楊喝止妹妹。可是被憤怒燃燒的一塌糊塗的馨柳已經無法阻攔:
“哥你也別再裝了,你很早就知道她的事情的,對不對?我就不信你這麼驕傲的人能受得了那頂綠帽子,除非你也是利用這一點!你和她結婚就是為了氣爸媽的,就是要找一個亂七八糟的女人來攪亂這個家!什麼生意不好做,你偏要做家裡企業下游的銷售代理,瞧準了銷售是公司的弱點,你盤算好了要憑著這些擠回家裡來,還要當董事,要掌權。哼,誰知道你下一步還要幹什麼?在公司、在家,你們一起製造是非排擠我,弄得好像我在和你爭家產。我真是笨!對你們那麼好,你結婚,我高興的什麼似的,齊曈的婚紗都是我請的設計師。卻原來都是你們的圈套,我是在為別人做嫁衣!是不是很好笑?啊?可你為什麼害我!”
最後一句馨柳幾乎是喊出來,全身顫抖發麻,眼淚也不爭氣的掉了下來,成串的落在衣服上。
王露著急的拍馨柳的後背:“別哭了別哭了,有委屈告訴媽媽。”
齊曈鼻子發紅,不停的眨眼睛。
陸彬楊靠在窗邊,目光掠過家裡的每個人,不知再想什麼。
李胤臉通紅,看著就要分崩的一雙兒女。
陸彬楊問王露懷裡流眼淚的馨柳,語氣很平淡:“你想幹什麼?”
“我要你們給我個交代!”馨柳目光咄咄,閃著淚光。
“有必要弄成這樣嗎?”
“有!”馨柳依舊覺得不解恨:“我那麼美好的生活被她害的面目全非,我要撕掉她偽善的面具,我要她付出代價,離開這裡,再也不要在我眼睛裡出現!”
陸彬楊聳聳肩:“這很好辦,齊曈,我們走。”
“站住!”李胤站了起來:“既然鬧到我面前了,就得說清楚。”
陸彬楊像是在說一件小事:“沒什麼好說的,馨柳說的都對,我居心叵測被發現了,理應搬走。”
“哥你真有意思,為什麼不說清楚事實?倒好像是我刁蠻任性的把你們趕走,背地裡又讓爸爸說媽媽護短偏袒我。你不敢是不是?齊曈你別總讓我哥替你出頭啊,你說啊,說你和故意嫁給前男友老婆的哥哥,像個吸血鬼一樣陰魂不散要毀了我!”
一室安靜……
“我說吧。”齊曈緩緩的站了起來。
“齊曈!”陸彬楊著急的想喝止她。
齊曈當沒聽見。她看看公婆,安靜的笑笑,這笑容是給自己的——給自己鼓勵和勇氣:
“伯父、伯母,”
陸彬楊心頭一顫,聲音很低,竟有哀求:“齊曈,不要幹傻事……”
齊曈看著他,陸彬楊知道她目光裡有不捨,緊張的連拳頭都攥不緊。
齊曈也對他笑笑:“彬楊,我受夠了。”
轉身她對李胤和王露說:“伯父,伯母,馨柳沒錯,錯的是我。很抱歉,有些事情我隱瞞了你們很久,我甚至以為能瞞一輩子。我嫁給彬楊就是個錯誤,當初是想用捷徑換取錢財、想靠他的幫助擺脫自己的責任,這些你們都知道了,我沒什麼好說的。我最大的不應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