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事無補。
慕尼黑警長德勒克焦頭爛額地靠在警車旁邊,這次增援他從慕尼黑抽調了足足一百名警力,然而面對已經衝進研究所內的抗議者依舊是杯水車薪。
很顯然,那些記者們已經在研究所內發現了不得了的東西,那些貼著編號的裹屍袋在研究所前的空地上排成了一列,鼻青臉腫的研究所所長被抬上了救護車。抗議者質問警察究竟該逮捕誰,警察也在向警長問同樣的問題,德勒克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這個質問,只得將這個問題和他心中的困惑一同上報。
然而到現在為止,他的上級還沒有給他任何明確的指示,只是不斷地重複一句話——“控制住局勢”
帶著全副武裝的傭兵,霍瓦特走到了德勒克的旁邊,向他出示了進入警戒區的證件……其實證件已經無所謂了,現在警戒區內充滿了抗議者,趕都趕不走。
“卡羅爾呢?”瞅了眼抗議人群,霍瓦特壓低聲音問道。
“你說的是研究所所長?已經被抬上救護車了。”德勒克抬了抬下巴,指向了旁邊那輛救護車,“他的樣子有些悽慘,你最好做好心理準備……當把他從抗議者手上搶過來的時候,我們差點沒把他認出來。”
霍瓦特眉頭抽搐了下,向救護車的方向走去。
看著擠進人群的傭兵,旁邊的抗議者投以了敵視的視線。
“箭頭公司?我們的第9反恐怖大隊呢?什麼時候彼得裡把‘反恐’也外包給軍事承包商了?”
“誰知道,沒準下次他們連選票也外包出去了。”
“啊哈,那我可得趕快註冊個印刷廠準備競標。”
沒有理會那些抗議人群,霍瓦特推開擋在他面前的示威者,走到了救護車旁邊,向醫療人員出示了手上的證件,將卡羅爾從被包圍的救護車中扛了出來,用拉槍栓的聲音嚇退了正準備上前的示威者,在其它傭兵組成人牆的掩護下向直升機的方向撤去。
“謝特,這傢伙被揍成了豬頭。”將擔架推上了運輸直升機,一名傭兵小聲說道。
“人是對的就行。”霍瓦特瞅了他一眼,吩咐醫護兵給他處理傷口,然後轉身回到了人群中。
雖然被揍得很慘,但萬幸的是躺在擔架上的卡羅爾終歸還剩一口氣,要不他還真不好和上頭交代。
除了這位研究所所長之外,其他被暴。民包圍的研究員也在等待著救援,當霍瓦特將關鍵的幾名研究員從反鎖的辦公室中救回到了直升機上,奄奄一息的卡羅爾也醒了過來。
霍瓦特坐到了他的旁邊,盯著他的眼睛問道。
“傑夫呢?我怎麼沒看到他的人。”
“傑夫……”花了好一會兒,卡羅爾才從這暈眩的大腦中,搜尋出了這個名字的主人。
劇烈地咳嗽了下,他閉上眼睛,深呼吸平復了起伏的胸口。
“他被反抗軍的人帶走了。”
“怎麼可能,以傑夫的身手。”一名傭兵忍不住插嘴道。
霍瓦特皺眉,抬起手打住了那人的話頭,看著卡羅爾接著問道。
“說說當時的細節。”
“反抗軍駭入了地下研究所的保全系統,開啟了合金門。最後的傭兵和那些反抗軍士兵在正門前的走廊交火,傑夫帶著我撤到了實驗室最靠後的辦公室中。然後……”
“然後?”
回憶著一小時前發生的災難,卡羅爾的臉上浮現了一絲驚恐。按捺著心中的恐懼,他艱難地複述起了當時發生的那一幕。
“然後他們很快將戰線推進到了門口,向門中丟進來一顆手雷。傑夫帶著其它三個人臥倒,但手雷沒有爆炸,只有一聲很微弱的電流音,接著他們就趴在地上爬不起來,被衝進門內的反抗軍挨個擊暈了。如果我沒猜錯,那個應該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