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在晴天。
後頸x1細菌感染體正在進行光合作用的他們,就如一樽樽雕塑,木然地立在街道中央。若非生物靠近一米之內,即使是你在它旁邊打了個噴嚏,它也只會木訥地挪動腦袋,向你這邊呆呆地看上一眼。
只有那些已經凝聚出亞晶的喪屍,才會反應的靈活些。
不要說是元帥親衛隊了,就是最普通的狩獵者,也能輕鬆解決掉這些呆頭呆腦的玩意兒。
在槍口下面插上了刺刀,路過的喪屍直接捅穿了脖子,站著遠的則放著不管,幾乎是沒費一槍一彈,江晨便在四十多名親衛隊的護送下,來到了一座地下車庫的門口。
兩名倖存者模樣的男人坐在二樓,當隔著窗戶看到了江晨的隊伍後,立刻起身開啟了車庫的吊門,穿著一身略顯陳舊的防寒服,光頭的男人笑呵呵地迎了上來,對著江晨恭敬地鞠了個躬。
“恭迎元帥殿下的到來。”
“滾,少拍馬屁了,”江晨笑罵道,踢了他一腳,“本元帥來視察工作,趕緊的,帶我去看看。”
這傢伙,連殿下這個詞都蹦出來了。
有段時間沒見,這周國平別的本事沒見變化多少,拍馬屁的技術倒是愈發嫻熟了。
“是,是,裡邊請。”
周國平摸著光亮的腦門兒,咧嘴嘿嘿笑著,恭敬地將江晨帶了進去。
他很清楚,老闆這句話是笑著說的,那就說明他的馬屁至少沒有拍到牛屁。股上。
今年年初,洪城殖民地的情報系統已經建成,他移交了身上的職務後,緊接著便從洪城移動到了上京市,以一名普通倖存者的身份在上京市的平安街落腳。
楚南地位日益高漲讓他感到了強烈的危機感,深怕那天自己當初得罪他的那些事兒被他給想起來,然後一槍斃了自己。若是自己一點功勞都沒有立下,到時候斃了也就斃了,只怕元帥連心疼一下都不會。
也正是因此,nac傭兵工會的會長沒有當幾天,這傢伙就主動跑來求江晨,讓江晨將自己往外面下放,主動去跑那些大多數人都不願意去做的累活兒。
不用懷疑,放棄望海市的大好生活,往外面跑絕對是一件苦差事兒。
周國平這人人品雖然惡劣了點,而且是掠奪者出生,但忠誠度還是沒話說的,兢兢業業地在外面幹了四年多的情報工作,天南地北地跑,沒有功勞也有苦勞。這些東西江晨也都看在眼裡。
沒有思想上絕對純潔的組織,江晨也需要這麼一條狗腿子。
而且還是會辦事兒的狗腿子。
帶著身後的親衛,江晨跟在了,打量了幾眼周國平在上京市這塊建的窩兒。
這裡在戰前應該是家汽車修理廠,在庫房的中央還能看到些生鏽的機械臂,角落還堆著些修車用的工具。幾名倖存者模樣的人站在一邊,恭敬地看著這邊。
這些人都是周國平從望海市那邊帶來的,毫無疑問,都是些偷雞摸狗、品行不良之輩。這些人江晨用起來不放心,但周國平用起來卻得心應手。
正所謂物以類聚,人以群分。
帶著江晨和他身後的親衛進了修理廠,周國平招呼著手下,將車庫的門關上。在廢土上的危險可遠遠不只是喪屍和異種,還有不懷好意的同類。
親衛隊分成了兩撥人,一撥人留在了一樓,另一撥人隨著江晨和周國平上了二樓。
“我問你個事兒,”進了周國平的辦公室,江晨隨手抽過了一張椅子坐下,揮了揮手,示意緊隨自己身後進屋的兩名親衛出去,看向了恭敬地站在他對面的周國平,“你聽說過伊甸園科技沒?”
說著的同時,江晨不經意地摸了摸腕錶。
榮譽晶片能透過監測一個人的心率、腦波來判斷他是否說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