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濃眉青年見狀,眼神慌亂,躲閃不及,被一拳擊中面門,隨即倒地,口中大喊大叫:“不好了,殺人了,快來人呀。”邊喊邊打滾撒潑。 這樣一幕,讓秦明等眾人呆立當場,他們也不是沒見過市井之徒,但是他明明感覺到這濃眉青年氣息悠長,武功深不可測,怎麼就躲不過戚建成這一拳呢。 難道是自己看錯了,真的遇到的是一個市井潑皮? “我告訴你,你打了我,沒有五十兩銀子這事和你沒完。”濃眉青年邊喊邊威脅著索要銀兩。 戚建成此時也愣在當場。 “這位兄弟,何必如此,進來吃一杯水酒吧。 這裡還有狼腿和烤魚,這位小兄弟也進來一起吃吧。”王泰巖也拿不準這濃眉青年的底細,只能讓他進來再說。 “這還差不多,還算有一個懂事的,一杯哪夠,至少也要來他十碗二十碗。 不過剛才打我那一拳,欠我五十兩銀子可別想賴賬。”濃眉青年聽王泰巖如是說,一骨碌爬起來,嘴裡邊嘟囔著邊進入了大殿,見火上還烤著幾條狼腿,抓起一隻大口咀嚼起來,竟然一點都不怕燙。 王泰巖向儒生做了一個請的動作,這個儒生見此,面色又是一紅,說道:“小生就不打擾了,我和燕兄就住在南院廂房,天色已晚,我還是先回去休息了。” 眾人沒有謙讓,都回到了大殿,看這燕姓青年如何說法。 “說說你們來這裡是幹嘛的吧?”濃眉青年不經意間看向秦明。 秦明心裡一驚,只覺這個人的眼神迷茫中透露著深邃,就好像他一眼就看出自己是領頭之人一樣,也好像自己在此人面前全無秘密可言一般。 這時濃眉青年幾口便吞嚥下去一隻狼腿,又隨手拿起一個酒袋,咕咚咕咚幾口便喝沒了一袋酒,就像把酒直接倒入腹中一般, 喝完酒,又拿起了一條烤魚,狼吞虎嚥的吃了起來。這時眾人也都基本吃飽了,就看著這個濃眉青年。 只見他風捲殘雲一般,不消一刻,就把剩下的兩條烤狼腿和三條烤魚全部吃完。 吃完打了個飽嗝,拍拍肚子說道,“味道不錯,就是鹽放的有點多。勉強吃了個半飽。” 秦明左看看,右看看,更加覺得這個青年深不可測。 見他吃完,便開口說道:“我們是從孤竹郡來的,至於幹什麼去,恕我不便奉告。請問兄弟怎麼稱呼?” “孤竹郡,這我倒是聽說過,那裡到這邊有三千多里路,你們沒少趕路呀。 聽說這幾年孤竹郡發展的不錯,兵強馬壯,就算比起大德帝國小一點的藩屬國,也不遑多讓,所以你們欠我的銀兩不會賴賬吧?”說完,細小發亮的眼睛緊緊盯著秦明。 “兄弟要是需要銀兩,還請直說。 這區區幾十兩銀子我還是不放在心上的。 但是還請兄弟你坦誠相見,至少我要知道我的銀子給了何方神聖? 也請你露一手,讓我們知道這銀兩花的不冤枉。” 濃眉青年聽了,小眼睛滴溜溜直轉,說道:“我的大名叫做燕知秋,江湖中本大爺的傳說多了,你不會沒聽說過吧?” 秦明倒是聽過王泰巖提起過有這麼一號人物,也不知道他具體有什麼事蹟,其他人沒有聽過,倒是沒覺得怎樣。 王泰巖聽了,頓時覺得猶如晴天霹靂打在耳邊一樣。 他三十年前得異人凌真人傳授一套拳法一套練功心法,他知道凌真人是得道之士,曾經苦苦哀求希望拜他為師。 但是凌真人沒有同意,說王泰巖和他的師弟赤真人有緣,赤真人會收他為徒,赤真人的俗家姓名就叫做燕知秋。 王泰巖也問過凌真人,在哪裡可以找到赤真人,但是凌真人一直沒有告訴他,說有緣自會相見。這三十多年來,王泰巖各方打聽,都沒聽說過這位赤真人的蹤跡,甚至基本沒有人聽過有這麼一個人。 如今赤真人近在眼前,他雖然心中激動,也沒有立即上前相認,他要確認一下真假。 濃眉青年見眾人好像沒聽過自己的大名,頓時面色不悅。 說道:“本大爺的名諱豈是輕易示人的?你們這些鄉巴佬居然沒聽過本大爺的名諱,真真該罰,每人至少要罰一百兩銀子。”說罷,好似異常生氣的樣子。 戚建成等幾名少年再也按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