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頭看著滿天星光,而他離她只有不到五步遠的距離,他察覺到自己如此渴望接近她的心,遲疑了。
在她心中,他是個卑劣不實的男人,他還有資格愛她、還能將她擁在懷中嗎?
他苦笑,罷了,還是先捍衛好自己脆弱的心,再面對她。
就在他要轉身離開時,藍若薇的視線正好離開滿天星斗看過來,一看到他,神情一怔。
兩人四目相對,沉默卻是惟一的語言。
半晌,紀漢文抿抿唇,她都已看到他了,他再走不顯得跟她一樣不夠大方?!
他舉步走向她,“好久不見了,真巧。”
她一愣,想也沒想的就脫口道:“是啊,真巧,而且是一天兩次——”
話一出,藍若薇恨不得能找個地洞鑽下去,這不是不打自招,她在博物館看到他卻沒跟他打招呼。
看出她的羞慚,他倒笑了出來,“是啊,說來,我們還真有緣。”
語畢,氣氛再次陷入一片沉默中。
他靜靜的凝睇著她,長髮披肩的她臉上化了淡妝,身上惟一的珠寶只有左耳那隻單煉的長珍珠耳環,而一身簡潔輕柔的斜肩白色曳地禮服外罩了一件輕薄的絲綢披肩,這讓她看來格外的優雅浪漫。
她被這樣專注的眸光看得渾身不自在,一顆心更是卜通卜通地狂跳,她只能胡亂找話,“你將鬍子剃掉了。”
沒有鬍子的他看來更加性感迷人,一身簡約雅緻,以一流的手工剪裁而成的西裝,搭配的絲質藍襯衫的前幾個鈕釦並沒扣上,而眸中那抹慵懶的桀驁眸光,更讓他魅力彰顯過人。
他摸摸平滑的臉,笑了笑,“因為新女友不喜歡我的鬍子。”
她的心一沉,“你交新女友?”
“很意外嗎?”他本來就花心,不是?
“沒有。”
她在想什麼,她又何需意外,有多少女人等著成為他的女人,他更不是柳下惠。
紀漢文抿緊了唇,看著低頭不語的她——他煩躁的爬了爬劉海,不明白自己何必編那愚蠢謊言,他現在對女人一點興趣也沒有,哪來的新女友?
沉沉的吸了口長氣,他伸手執起她的下顎,她身子瞬間一僵,避開他的手,低聲的道:“別這樣——”
他吐了口長氣,覺得胸口好悶,“你——最近好不好?”
“嗯,好,你呢?怎麼會來這裡?”她試著將他當成一個普通朋友,只是騙不了自己的心還是好沉重,更有一股莫名想哭的衝動直湧而上,她真的……真的好想哭。
“我被學長拉來參加一個醫療交流會議,我會在這裡待上十天。”
“那診所——”
“暫時由玉儀一人看診。”
藍若薇點點頭,又是沉默。
紀漢文凝睇著她,他好想,好想將她擁在懷中……他本來就花心不是?他要的女人他都可以搞定的,只要他願意,他相信他可以再一次的引誘她,讓她無力抵抗,他何必剋制對她的慾望。
今日一別,他們還會再見嗎?還是在另一個七年後才會再相見?在她心裡,他就是一個差勁的男人,他何必在乎她的感受?
他要她,他也可以讓她享受到激情的歡愉,他們可以享受一個簡單的性!
心緒百轉的他像是終於說服了自己,表情轉為輕佻,“我很想你,若薇。”
聞言,她先是一愣,隨即抬起頭來,錯愕的看著他貼近的臉孔,她直覺的以手抵住他的胸膛,卻發現自己的手軟柔無力,“別——”
“我真的很想你,若薇。”他的眼神逐漸變得深邃黝黑,他將她擁入懷中,思念的唇帶著情慾飢渴的吻上了她的。
他以為她會掙扎,但她好柔順、她的滋味好甜,她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