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的看到了在裡面挑菜的老光棍兒。
這老傢伙,一些時日不見,依舊吝嗇小氣,買了一堆東西都是我付的錢,完事兒還得付他車費。
因為已經是傍晚了,老頭子的驢車跑在坑坑窪窪的小路上就跟飛起來一樣,他這是怕天黑之前進不了村兒,怕在三山閉月的地兒碰上髒東西。
媽的,我可不管啥髒東西,有溫小白這座大神在這兒蹲著,我啥都不怕,他孃的這老東西再玩兒了命的跑,我還沒到狐子窩就要給他顛沒氣兒了。
溫小白似乎也是顛的有些受不了,抬手按了一下老頭子的肩膀,讓他慢點兒走。
這老頭子一邊急吼吼的趕驢,一邊趕著去投胎似的說不行,再晚了就進不了村子了。
我坐在這倆人身後,一聽這話,不禁有些翻白眼兒了,問老光棍兒,是不是想謀財害命?
老頭子不屑的掃了我一眼,溫小白趁這功夫一把奪過了老光棍兒手裡的鞭子,說道,“老爺子,你歇會兒,還是我來吧!”
“不行,你們這倆外來的娃,知道什麼?那村兒三山閉月,咱要太陽下山之前趕不到,今天就不能進村子啦!”老頭子急吼吼的說著,就要去搶溫小白手裡的鞭子。
我立刻往前挪了挪,一把開啟了老頭子搶鞭子的爪子,說道,“你怕什麼?我大哥可是除鬼降妖的好手,到時候讓他給你捉個鬼,開開眼。”
聞言,老光棍兒一愣,溫小白回頭看了我一眼,沒說話,一揮手裡的鞭子,悠噠的趕起了驢車。
還真別說,溫小白這種都市氣息濃重的人,居然會趕這種驢車,我也是真沒想到,說實話,我一個從農村長大的都幹不了這活兒。
這人果然還是趁年輕,長長閱歷的好,十項全能,啥啥都拿得出手,以後媳婦兒也好找,不是?
想到找媳婦兒,不知咋的,我就想起了林歌……光滑的後背。
這滿腦子胡思亂想著,天就黑了,老光棍兒在驢車上如坐針氈,也不催著我們快走了,反而開始勸我們回鎮上去,說是明早再進村兒也一樣。
這路都走了一半多,我倆還差點兒被顛死,那還能聽他的?
後來見說啥都沒人搭理,老光棍兒也不廢話了,自己扯過棉大衣套上,又拽我屁股下的毯子,我沒給他,他不敢拽溫小白的,就不樂意的掃了我一眼,沒說話。
北方和南方不一樣,乾冷,尤其是到了晚上,在十月多的時候基本就和入冬差不多了,說實話,我也有點兒冷,但也沒冷到穿棉衣的狀況。
用看神經病似的眼神盯了老光棍兒一會兒,我們這驢車就徹底的沒入了黑暗,這邊的路逐漸有些窄,而且三山閉月的地段兒,到了晚上那真不是一般的黑,別說月亮了,就連原本明亮的星空也變得霧濛濛的,逐漸被黑暗吞噬殆盡了。
我從揹包裡翻出了事先準備好的手電,打亮了照著路,這才發現,這地方到了晚上霧氣很重,前面白茫茫的一片,濃霧出現的很突然,能見度瞬間就拉低到了不到十米的距離。
“李航,你冷不冷?”前面趕車的溫小白,側頭看了老光棍兒一眼,低聲詢問了我一聲。
我感覺了一下,這才搖搖頭,說,“是有點兒涼,但算不上冷吧?”
溫小白卻說,“我有點冷,揹包裡有棉衣,你幫我拿一下。”
他覺得冷?
我不禁一愣,心說,之前見識過溫小白的身手,他和林項天在一起都不相上下,也算是練家子了吧?這樣的人不應該是鋼筋鐵骨麼?咋身子骨比我還嬌氣?
莫名其妙的想著,我就伸手去拽溫小白的揹包,他的揹包太沉,我拽了兩下才拽過來,開啟拉鍊,上面確實是有一件暗色的薄棉衣,就扯出來遞了過去。
這路越來越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