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時面如土色,一句話也不敢辯說,任她將自己抓得滿臉是血,稍後聽得狄家上下橫死之事,更是魂飛魄散駭得一跤跌倒,撞天價叫屈 道:“這是天大的冤枉啊,當時我只是下了一道迷魂符。將狄家人迷暈後,找到寶衣就連夜跟你離開臥牛鎮,後來回灞水城的路上也從沒與你分開過,又怎有機會去 殺人?”
陳浩然問何朝蘭道:“他說得是否屬實?”
何朝蘭點點頭。她一向自恃姿色,滿心的不甘怨恨,又悲憤地去摳彭應春:“你甜言蜜語口口聲聲說要與我長相廝守,為什麼又如此絕情拋棄我?”
彭應春為求活命,知無不言。言無不盡,老老實實地回答道:“我圖得只是銀子,有了銀子,哪裡都能找到女人,你又不是什麼天姿國色,何必留在身邊?”
猶如一盆冰水當頭潑下,何朝蘭當即面轉死灰,眼神散漫,便似一剎那老了十年,再無氣力撒潑。踉蹌坐倒在地。
陳浩然也不去管她,弄醒候公子,問他與彭應春:“知道們們合謀引誘何朝蘭偷盜火眼貂皮袍還有誰?”透過觀顏辨色,這兩人委實不像是兇手,也沒有置狄家上下於死地的動機及必要。
兩人一齊搖頭,異口同聲道:“沒有人了。”又均痛哭流涕哀求道:“我們只是一時鬼迷心竅,絕無害人性命之意,請狄大爺饒過我們一條小命,我們日後必定做牛做馬為奴為婢感謝狄大爺的恩典。”
“閉嘴。”
陳浩然皺眉略微思忖,又問候公子:“你早知我有火眼貂皮袍。為何等了這麼久才起意下手?”
候 公子想了一想,道:“小人雖然早知道狄大爺有寶物,但更知道狄大爺的厲害,所以一直只敢在心裡想想而已。但是去年年前。有一天徐軒瑞徐公子請小人和彭應春 喝酒,無意中聽他說起狄大爺上京趕考之前把這件寶衣留在了家裡,所以小人又動了心思,這才與彭應春一起商議圖謀,說定由他出面,事成後我給他千兩黃金作為 酬勞。”
彭應春雞啄米一樣點頭附和。
“徐軒瑞?”
陳浩然眼前如撥開一層迷霧。 豁然開朗,心中疑問頓時有了答案。徐軒瑞完全有理由這麼做,緣由就出在自己與龐慧珠所立的三年賭約上,為了讓自己無法參加今年的春闈,徐軒瑞暗地挑動候彭 兩人的貪念,在他們謀財之後派人下手害命,如此一來,便可以讓候彭二人當替死鬼,誰也抓不住他的把柄。
儘管這只是自己的推斷,徐軒瑞既然如此處心積慮謀劃此事,想必亦會將兇手滅口,叫人找不到任何證據。不過,自己需要證據去定徐軒瑞的罪麼?陳浩然冷冷一笑,對候公子道:“不錯,現在我知道了你不會是兇手,所以我可以給你一個痛快。”
候公子情知不妙,瘋狂大叫道:“我爹是灞水城的通判,我也有功名,就算你是修行者,也不能隨便殺我。”又拼命向達人府的眾知奉求救:“穆知奉,楚知奉,你們拿官府的銀子,可不能見死不救……”
就算你老子是玉皇大帝,今天你也得死。首發”
陳浩然屈指一彈,一股真氣破風激射,勁矢般將候公子的頭顱貫了個對穿,又對彭潞道:“彭真人,你認為令侄該怎麼處置?”
望 著陳浩然煞氣森然的雙目,彭潞只覺口中有些發苦。他與灞水城達人府的知奉們關係並不如何融洽,適才眾人沒有阻攔陳浩然擊殺候公子,現在自然也不會強行出 頭。對於陳浩然的脾性,彭潞頗有所聞,深知自己就算破臉成仇,也不見得能保下彭應春。但畢竟是自家親侄子,不保卻又不行,腦子轉得有如風車,仍未能想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