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於房中,輕笑道:“你就真的一點都不懷疑我在你朋友身上做了什麼手腳嗎?”
朱燕見到她,俏面立即一變,急忙起身問安,顯然對自己的這位老闆深懷敬畏。令狐輕煙揮揮手,讓她退下。
“我向來是交人不疑,疑人不交。”陳浩然頗有氣概地道:“你在他身上做手腳能達到什麼目的?再說我們已經達成了初步合作的意向,你無緣無故動我的朋友,豈不是吃飽了撐得慌?”
“交人不疑,疑人不交,說得很堂皇啊。”
令狐輕煙頗有微辭地瞟了他一眼,道:“我怎麼覺得,我們之間的交往你並沒有體現出這一點?至於這位許舉人的事,一定是另有緣故,你才會如此肯定與我無關罷?”
“一個女人,太聰明瞭可不是一件好事。”
狄 小石沒有絲毫的不好意思,攤開手掌,展示出一滴用真元包裹住的毒液,承認道:“這種毒素叫寸腸斷,從多種毒蛇的涎汁中提煉而成,無色無味,混和在茶水或食 物中根本無法察覺。而且潛伏數日後才會發作,發作後,受害者在半個時辰內便會身亡,外表症狀看上去就跟心絞病猝死無異,通常不會引起別人的懷疑。而幾天前 我們根本就還不認識,你更不會與許承翰有什麼交集,自然沒有任何下手害他的理由。”
令狐輕煙訝道:“沒想到你對毒還這般瞭解。”
陳浩然頗含深意地道:“略知一二罷了,你手下那位寧達大管事,不也精於毒道麼?說起來還真得好好感謝寧管事一番才對,若非他及時察覺並出手驅毒,恐怕我這位同窗好友的性命就凶多吉少了。”
令狐輕煙淡淡一笑,岔開道:“客人有難,寧達出手相助原是他的本分,你若有心感謝,那不妨多多打賞便是。”
狄 小石卻是不放:“一客不煩二主,令狐老闆娘,我學友餘毒未盡元氣大傷,我雖然認得這寸腸斷,如何解毒卻不怎麼清楚。還得煩勞寧管事,或者你親自幫忙才 好。”忽然強烈地懷念地夏青顏來,如果有她在這兒,解決這樣的小事根本不在話下。同時心中又騰起無邊怒火。無論是誰,也無論是出於何種理由,敢下手謀害自 己身邊的人,他絕不會輕易將之放過。
“難不成是我欠了你的?”
令狐輕煙白了陳浩然一記:“算你運氣,我正巧收藏了幾種能夠根治寸腸斷的藥材。就送給你好了。不過,你這算不算又欠下我一個人情?”
陳浩然眨眨眼,笑道:“我們已經這麼熟了,就用不著在這種小事上計較了罷?”心中卻又想到一個問題,寸腸斷已屬世俗界極為厲害的毒物了,療治的藥物配製還罷了,想採集品種卻相當不易,令狐輕煙怎麼就恰巧都齊全?
令狐輕煙啐道:“自說自話,臉皮厚如城牆,我什麼時候跟你很熟了?”
見平素冷若冰山。孤傲凜然不可親近的令狐輕煙此刻與陳浩然談笑晏晏,不經意間更流露出些許輕嗔薄恚的女兒情態,朱燕不禁萬分驚詫,低下頭不敢多瞧。
令 狐輕煙秋波盈盈掃了她一眼,又略帶不滿地對陳浩然道:“弄影樓共有八名紅牌,之前其中止有一人被駱國舅重金贖身,這還是我瞧在皇后娘娘多番說情的的面子上 方才應允。現在我將玉嬋許與了你舅子慕容遜,又將綠綺送給了你,你卻尚不知足,還叫你的朋友拐帶朱燕。難道把這弄影樓當你家開的不成?”
朱燕俏面登即一白,顯是極為畏懼令狐輕煙,囁嚅道:“仙娘,我、我只是見許公子身體虛弱。這才留下來照看,並無他意。若仙娘認為不可,我這便回房。”惶然起身欲去。
令狐輕煙哼道:“不用了,反正事已至此,留下便留下罷,免得有人又有話說。”
陳浩然笑道:“令狐老闆娘通情達理。我替我學友多謝了。”又笑道:“我可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