裳,墨髮及腰略顯孤獨。“喂……紫落,洗衣服呢?你啊娘在嗎?”那姑娘回眸一笑,看見是村西邊天天來騷擾的媒婆,立刻收了笑意。
“大娘啊,我阿姐如今都是要進宮的人了,您找啊娘……所謂何事?”那大娘諂笑難掩,“這個,如雪既已飛上了枝頭,也不能耽擱了紫落不是!”
“……啊?!!”鄭紫落嚇了一跳。
這便是鄭家的二女兒。鄭啊娘難產生下來之時,正值辰起紫霞映日之際。鄭啊爹擔心妻子什麼都沒留意。
當時鄭啊娘痛了一夜,生下來卻是個黑紫黑紫的女娃。鄭啊爹雖然鬧不明白自己到底做了哪門子孽,但也高興的很,就順嘴就說了句,“紫落,紫氣東來嘛!老鄭家落地了個紫色的女娃……挺好,挺好。”
不過他長了記性,抱著二女兒轉身就對孩兒她娘說:“以後要有了老三就直接叫他玉白!”
果然,三年以後的小兒子生下來白淨可愛。而老二雖也長的白白淨淨的,但就像姐姐花下的莖葉,譬如大家都誇如雪,桃花眼,瓜子臉,身量纖纖惹人憐。
紫落便是心照不宣的,柳葉眼,圓圓的身子圓圓的臉,笨笨呆呆遭人嫌。
這話原不是沒因果的,畢竟誰都知鄭老二是個男丫頭,整日不著調的四處亂竄!
啊爹要去晉陽城邊為如雪制買入宮的行頭,還帶上了好奇的二女兒想讓她見見世面。正趕上元佳節,境外亦是人山人海。
鄭紫落原本挺高興的,到了才知被坑了。感情大老遠來來一趟就是給啊爹提東西的。
鄭紫落抱著那一大摞首飾衣物聳聳肩,問道:“爹啊……你是打算把我累死了,你才能歇會兒是吧?”
鄭紫落一臉幽怨斜眼瞄了瞄鄭啊爹。鄭啊爹緊緊身上的包袱,一咬牙一跺腳,終於施恩去小茶館歇歇腳。
不過紫落也曉得,這個也怪不得啊爹。城裡一盒胭脂都比村子翻了一倍。若不是不能委屈了阿姐,可能啊爹一輩子都不會在此花上分毫。
鄭紫落拿出清單,阿姐的東西可算齊了。就剩弟弟和自己勾的花燈,鄭紫落咧嘴訕笑:“爹啊,好容易來一趟我去逛一逛,一會兒就去牛車處找你!”說完撒丫子跑了,鄭啊爹看著滿桌的東西暗自吞了口口水。
鄭紫落愛逛,看什麼都想買,可惜囊中羞澀。看著一盞桃花燈許久猶豫不決。“姑娘啊,桃花燈是燃姻緣的,還是我做的頭一個,你眼光不錯。”
鄭紫落咬著紅唇,可憐兮兮的問:“呃……一錢兩個?……如何?”那賣燈的老婦頓時生氣了。“嘿!對半砍,你當這是你家啊?”
鄭紫落無言以對,把頭別過去。“小賊,放開那塊玉!”不料看見有人在抓小賊。
抓就抓唄,跑就跑唄,關他何事?紫落又盯著那盞燈看了兩眼。
那黑衣男人發現的塊,那小賊還沒來得及跑,一個鯉魚翻身就被他按倒在了地上。圍觀的人群都給他鼓掌叫好。
“剛剛是誰發現這小賊的?”他這麼一問,圍觀眾人都自覺往後退了一步。就鄭紫落反應慢,站在原地有點犯傻。
這黑衣物主跟旁邊一穿藍衣的,向她走過來。
且不說別的,娘唉,這倆人長的相真是絕了。
穿黑衣的高大魁梧猶如山虎有氣卷山河之勢。而左邊穿藍衣的男人,杏花眼瓜子臉。女子的柔美他佔了八分,鄭紫落在他面前覺得有點自慚形穢。
怎麼早沒見著這倆,否則一定給阿姐辦了。這說起來她還想起了誰?那個誰誰誰???哎呀,忘問名字了!
圍觀都散了。那兩個人向她走來,鄭紫落有點無措,怎麼覺的自己才是那個賊?“呵呵……這好事真不是我做的。”
“小妹妹過謙了,我的傳家寶玉沒丟,你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