寞。“啊……?沒有,沒有……就是……有點想家了。蘇哥哥會想家嗎?”
蘇煜還真的信了。回答這種問題,對他來說有些難度。
“我六歲便離開了母親,十六歲又失了兄長,想念是何滋味……已記不清了。”
此話雖輕描淡寫,卻不知有多少心酸才練就的如此無情。
鄭紫落最見不得別人比她苦。就這一句,就把千絲萬縷的疑慮都棄了。“蘇哥哥……”
紫落毫無徵兆的繞到書案後,動容的把他摟住。蘇煜怔了一怔。
“蘇哥哥,你當我的家人,我來當你的家人吧。……我雖什麼都沒有,好歹心還是火熱的。”
蘇煜回眸,她笑顏趴在自己肩頭,似打算就在此安寢了。而那盞燭火還在搖曳,像是看出了他內心有些躁動。
他聲音暗啞:“你還是去睡吧。”
“不嘛……我不在,你不知又熬到什麼時候!”
蘇煜的骨頭都酥了。這傻丫頭是真不知道男人的忍耐都是有限的。
他無奈揉揉眉心,把她扳開。“快快快……別在這裡杵著了,真討厭!……”
紫落怔了怔,覺得委屈的很。一番好意,怎麼還遭人厭棄了呢?難道平時是自己太想入非非了?
回到自己的小床。隔壁簿窗上的光影突然滅了。紫落詫異的很,轉輾反側了半宿睡不著。
在蘇煜眼中,自己到底算什麼?
“阿嚏,阿嚏……”餘姚一臉嫌棄的給紫落倒杯水。“你說你,一天天的就每個消停。你看看整個大院,哪個不受你的折磨?”
蘇煜一大早就消失的不見蹤影,這風寒開的突然,只能苦了代沫和餘姚。
“好了好了你少說兩句,這時節冷熱交替無常,著涼還不是常有的事兒!”代沫跟餘姚把治著涼的藥給她煎上一服。
她抱著被子對著藥罐罐已經看了半日。兩行熱淚,很是動容。餘姚搖著扇子納悶。“你又沒煎藥,也能燻岀淚來?”
“阿嚏!不瞞你說……我最怕苦了,而且碰巧……來了月信!”
“沒想到天不怕地不怕的鄭紫落,居然怕苦。呵呵……”餘姚像撿了寶,紫落卻蔫的跟個霜打的個茄子。
“喝了吧,沒大事!”紫落把頭搖成了波浪鼓。“一鼓作氣,喝完病就好了!”她小眼睛可憐兮兮的看看代沫又看看餘姚,“等會兒……等會兒再喝……”
“不行。一會兒藥就涼了。你忘啦,不能喝涼的。”餘姚擔心她不喝。
紫落又可憐巴巴的拽拽代沫的裙子。“代沫姐~”
代沫心腸軟,耐不住求。“好吧,可是那你一定得喝。我們先去忙了,有事就喊我。”
她們倆終於走了,紫落躺到床上鬆了口氣。
著涼不打緊可恨又遇著了月事,剛才跟那碗藥較勁不覺得。現在感覺渾身痠痛難受的厲害。睡也睡不著,空蕩蕩的屋子泛著淒冷。
她又不愛折騰別人,更何況這種事叫人也無用。
昨夜嘴欠騙蘇煜想家了。此刻在病中腦子裡都是啊孃的呵護。“啊娘……你還好嗎?啊娘……”也許是因為生病了人會脆弱吧。
紫落昏昏沉沉的呢喃,眼角還盈盈泛水。“蘇哥哥……啊娘,蘇哥哥……啊娘……蘇哥哥……”
“小落,小落……兩個時辰不見你怎麼病成這樣?”蘇煜真被念回來了。紫落才發覺她的嘴是這樣靈。
“你回來了?”蘇煜斂眉深重不由分說,一把掀開被子直接把她抱在懷裡。
紫落並沒到人事不省的份上。一下子就精神了,生怕他碰到自己的汙穢。“我沒事,別別別……真的……!”
蘇煜根本聽不進去,情急之下怒斥“你是朕的女人,朕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