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低地道:“對不起。巫婆的魔法太厲害了,讓爹地忘記你跟媽咪這麼久……”
“爹地——”小姑娘聲音小小地叫了一聲,岑致宇卻還是聽到了,眼一熱,差點也要落淚。
“我跟你說過的吧……”小關先生搖著頭看著他們,“阮綿綿那個——”
‘笨蛋’二字還沒有說出口,關小姐手裡拿著一塊水果,及時地堵住了他的嘴。
在阮家一起用了午餐,岑致權一家三口便告辭了。
雖然阮父心裡的氣還未完全消,但至少不會再黑著臉。
同一件事,每個人的接受程度不同,總是需要時間消化的。
“老公,你下午還要回公司嗎?”
舒服地靠在老公懷裡的岑太太,微眯著眼問。
這陣子他真的好辛苦,公事繁忙之餘,還得時時刻刻關注著她的一舉一動。
她其實真的沒有需要如此嚴密的監控的,但是岑先生就是不放心,有什麼辦法呢?
“從現在開始到明天,我都是你的。”他在她耳畔說著,“我們帶兒子去‘愛之船’住一晚,怎麼樣?”
若不是擔心她的身體不適合長途飛行(岑太太堅信自己沒問題,但岑先生仍舊不放心。),他就會帶他們去夏威夷的海島渡假了。
偶爾去船上玩一下也好的。
“太棒了!”車廂裡,笑聲如風鈴清脆悅耳。
岑致權就愛聽這樣的笑聲,讓他覺得一切的辛苦都有了回報。
車子開始往遊艇碼頭而去。
小關先生耳朵裡塞著耳機,雙手忙碌不停地做著他自己的事情。
他那對無時無刻都在膩歪的父母,一直到下車之前,緊握著的雙手一刻都沒有分開。
執子之手,與你偕老,便是如此吧!
——
三年後,樟宜機場。
旅客爆滿的麥當勞裡,人聲,歡快的音樂聲交織在一起,將岑靜怡的耳朵快要吵爆了。
特別是她懷裡還抱著一個好動得要命的小娃娃,“果果,別動了,媽咪的手要斷了。”
這傢伙,最近又長了不少,讓她抱著手臂發麻。
累死了!
偏偏還要來擠著買冰淇琳與薯條。
好不容易拿到了,終於可以離開了。
“媽咪,來,吃一根。”小女孩從食品袋子裡捏住一根溫熱的薯條,放到岑靜怡的唇邊,動作小心翼翼,臉上盡是乖巧可愛的笑。
看著那張漂亮的小臉蛋,再多的怨氣都消失了。
“就你會討好。”
她笑了,張嘴咬過來。
小女孩舔了一下手裡的冰淇琳,滿足得眉眼彎彎。
岑靜怡抱著她,一邊聽她細細碎碎的低語一邊往玻璃門而去。
中午時分,餐廳里人來人往的很多,就連出門,她們前面都有好幾撥人,門外,同樣有幾撥人等著進來。
真是,有些不耐煩的。
她看了一眼玻璃門外,正要將視線收回來了時——
她,看見了他。
人生的巧遇,大抵總是相似的。
總是在你最沒有準備的時候,給你最大的意外。
就在準備收回視線的下一秒,她,看見了他。
岑靜怡從來沒有想過,會再遇見他。
就算見,也不可能在她剛踏上新加坡見到的第一個舊人,竟是他。
三年的歲月,不長也不長短,卻足以改變很多人,很多事,包括他們。
溫文爾雅的氣息仍在,可是,卻多一抹成熟男人的滄桑,多了另一層身份——
為人夫,為人父。
她的眼眸,因為他抱在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