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將是關鍵的一步,司葉君。”太宰執棋的手懸在了棋盤之上,目光悠然。
事到如今,他仍舊沒給我看那張紙上寫的是什麼,只是告訴我要下棋,遊戲結束就可以出去。
只剩最後一步了。
只要他把黑子下到那裡,就可以吃掉白子,是最後的勝者。
這時,太宰兀自起身,走到房間的一角。只見他隨手拎起一個看起來就很重的裝飾物,說了一句“小心”後,就猛地把它向我擲來。
我像受驚的鳥獸一樣跳來,裝飾用的物品砸在了棋盤上,發出一陣巨大的嘩啦聲。
棋盤被毀了,之後下成什麼樣,自然是不可能再有人知道了。
“gameover~”太宰縮回手,揣進沙色風衣的兜裡。
黑色亂髮慵懶的貼服在他的頭上,使得他看起來就像一個蠱惑人心的惡魔。
“被毀掉的棋盤永遠也不會再次復原,孰贏孰敗永遠也不可能分清。我和他既是勝者,也是輸家,這才是絕對公平的遊戲。”太宰的目光穿過我,陰森森的瞪著這個房間那個存在著的透明人。
“哈哈哈哈,”沙啞柔和的笑聲,聽起來別樣的熟悉,“你說的對,太宰君。”
我咬牙扭頭,尋找著那個人的影跡。
可他的話音剛落,世界便瞬間變得明晃晃的,晃得人睜不開雙眼。
“我們下一個世界見。”
“什麼意思?太宰先生!……”
我猝不及防的失去了重力,然後又被狠狠的甩在了地面上。
“唔……”我的後背生疼,口中有些腥甜。
“約翰·格里賓,先生。”約翰光著腳,垂頭站在我的面前,聲音悶悶的。
我心中的怒意頓時升起,難得的想揍一個小孩。
“你是否相信我的存在呢?”他抬起頭,眼眶溼潤,鼻頭透露出一種潮紅色。
他哭了。
“相信。”我沒來頭的心疼起來,但卻因為怒火還未平息,聲音還是發衝。
“嗯……”他點頭。
然而就在我以為事情已經不再有變化的時候,約翰竟然反手抄起一把苦無,朝著我的頭劈過來。
我反手抵擋,頓時一股鑽心的疼痛傳來,鮮血止不住的流淌。
我的腳下用力,憑著巧勁兒竄到了半空中。與此同時,我也成功掏出懷錶,並用其成功恢復了我的傷口。
我剛落地,約翰就又追了上來。
快如閃電的身姿,他的娃娃臉上稚氣未脫,可卻憑空透露出一股殺氣和決絕。
我的腿橫掃,他卻借勢跳起,如同一隻花貓撲在了了我的身上。
我脖子上的血汩汩流淌,眼前昏花。
像是本能反應似的,懷錶在此時驟然發出一道耀眼的藍光。
約翰眸中掠過一陣恐懼,嘴唇抿了抿,起身跳開。
我的脖子並未因此復原。我猜這個藍光大概在某些方面來說,只是起一個警示作用。
我舉起懷錶,恢復了脖子上的傷口,搖搖晃晃的站起身,準備迎接下一次的攻擊。
“我其實很討厭他們,他們總是讓我殺人。”出乎意料,約翰竟然臉上再次冉起了微笑,悲傷充斥了他的臉龐。
“你什麼意思?”我的手腳冰涼麻木。
“我是信鴿的人,信鴿讓我殺了你,”他不著痕跡的靠近了我,我們之間僅僅一步之遙,“你不是很討厭信鴿嗎?來吧,殺了我。”
“這怎麼可能,”我蹙起眉頭,大喊,“討厭信鴿你就走,遠離他們,死了算什麼本事!”
“可我已經死了啊……”他的聲音徹底沙啞,眼淚再也控制不住的滾落。
“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