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心,即使林培之待他再好,她也還是害怕。
前一世,她將自己的一切一切都押在了林垣馳身上,而後,她似乎贏了,她沒有押錯,她成了最後的贏家。但到了最後,她卻發現她其實輸得慘了,輸得一無所有。
這一世,她再不敢隨意下注,她牢牢攥住手中的牌,安靜的等著。
不求有功,但求無過!平淡是福,無過亦是福!
正文 35 你該走了
二人沉默了片刻,林培之才淡淡道:“荼蘼,我有時候真弄不明白你是怎麼想的!”這些年,他時常會想起荼蘼,但愈想卻愈覺迷糊,荼蘼便如霧裡花,水中月,令他始終琢磨不透。
荼蘼不願再繼續這個話題,咬了下唇,低聲道:“我聽清秋說,盧師傅在南淵島很好?”
當日冼清秋在蘇州茶樓之上對她提起盧修文與嘉鋣長公主之事時,雖然說的隱晦,卻仍讓她大吃一驚。而最讓她感到不可置信還的是冼清秋話裡話外所透出的打算。
林培之是何等玲瓏人物,一聽這話,已知她的話中之意,因頷首道:“不錯,我這次回京城,一來是打算看一場鬩牆鬧劇,二來,也有去熙國公府走一遭的意思!”
荼蘼對鬩牆之事並無多大興趣,無論事態如何發展,林垣掣都不可能鬥得過林垣馳,鬧來鬧去,終究也只能是害人害己而已。而她對於這種自作孽的事兒,毫無興趣。
她真正關心的,只是盧修文而已。嘆了口氣,她道:“那冼公爺……”
熙國公府怕是受不了這般的羞辱吧,即使女方是出身皇家的嘉鋣長公主也還是一樣。
林培之平和道:“你放心,皇家的裡子,雖然早爛透了,但面子我卻還是不能不顧的!”{奇}他說的很是篤定,{書}似乎早已胸有成竹。{網}但荼蘼聽了這話,第一時間卻是不由自主的想起林培之那一團糊塗的身世來,不覺又是一陣無語。
林培之見她面上神情古怪,便已猜知她想到了甚麼。但他卻也沒有繼續談下去的興致,只淡淡一笑,若無其事的轉開了話題:“你此來杭州,可曾見著袁婷玉?”
荼蘼茫然的眨了下雙眸,一時竟沒能想起袁婷玉是何許人:“袁婷玉?”她重複了一遍這個有些熟悉的名字,旋即如被電亟:“玉……玉貴妃?”她震驚的險些忘記控制自己的聲音。
玉貴妃袁婷玉,四年前,承平帝薨後,殉葬名單之上,豈非正有她的名字她震駭的神情自然瞞不過林培之專注冷邃的雙眸:“她還沒死,你很驚訝?”
荼蘼微微苦笑了一下,回過神後,她自然很快就明白了此事的前因後果。沒有林垣馳的幫助,袁婷玉是斷然無法獨自一人從宮內逃出,甚至定居杭州,安然度日的。
如此說來,林垣馳此來杭州,這之中,只怕也有袁婷玉的緣故。
荼蘼想著,不由搖了搖頭。看來,林垣馳是真的變了不少,換在從前,他壓根兒就不會作出這種無干大局之事來,可是如今他卻做了。這種做法,真是讓她詫異不已。
“你……這幾年,似乎很注意京中之事?”她試探的問了一句,心中隱隱有些不安。數年前,林培之並不看重皇位,甚至數次拒絕進京,可是如今,他卻這般關注京中之事,甚至連林垣馳悄然將袁婷玉送出京城,安置在杭州,他也一清二楚。
果然,林培之輕飄飄的答了一句:“若是我說,我後悔當年的決定了,你會怎麼想?”
荼蘼一顫,忽然便覺唇乾舌燥,有種近乎窒息的感覺。她伸出微微發顫的手,提起茶壺,倒了一杯已有些發冷的茶水,仰頭一飲而盡。冰而苦澀的茶水順喉而下,一直涼到心底。
“我不想這樣的!”她輕輕說道:“我一直希望,林培之就是林培之!”她是不希望將林培之扯進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