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只這嫁妝卻是不能薄了,不然吳家怕是連正眼都不屑瞧我的,爹您看在女兒為姑母鞠躬盡瘁的份上兒,可不能叫女兒寒心啊!”
蘇學士本來舒緩的臉色一變,眼神狠厲,“你這是威脅為父?”
蘇廖青淡淡一笑,“不敢,爹您多想了,只是女兒落得如今境地,姑母難辭其咎,姑母一向慈愛,若是得知女兒境況悲苦,定是不忍心,便是不能為女兒尋一樁好親,也不會讓女兒灰溜溜的出門子,您說是不是?”
想這麼打發了她,做她的春秋大夢!
有事兒叫她這做侄女兒的頂上去,自個兒縮著腦袋當烏龜。沒事兒蹦躂得厲害,好處吹破了天,她可是一樣都沒見,到了如今,跟撕破臉有什麼分別,若是不能得到手些好處,她白姓了蘇,當了賢妃的馬前卒。
蘇學士眼神兒動了動,正想說些什麼。
房門忽的從外推開,一道清朗聲音傳來,
“妹妹說的不錯。”
蘇廖青豁然起身,驚詫張了張嘴,
“哥哥!”
蘇懷瑾邁步進門,回身將門關住,走到蘇料青身邊兒坐下,遞給蘇廖青一個安撫的眼神兒。
蘇學士驚訝過後,卻是滿滿的不自在,不由顧左右而言他,道:“懷瑾,你怎麼回來了?不是說還得一段時日?事情辦好了?”
蘇懷瑾正身端坐,眉目沉凝,眼神直直的望向蘇學士,道:“我在路上聽到京城中傳言,覺得不妥,思量過後,便把事兒交給旁人,往回趕來。適才進京,才知又出了新事,心裡頭焦急,就急忙回來了。”
蘇學士叫兒子說的老臉掛不住,沉聲道:
“你回來又有什麼用?木已成舟,憑白耽擱了事兒。”
蘇廖青嘲諷的勾了勾唇角。
蘇懷瑾面色沉穩,“爹這話說的不妥,路上聽得沈敬重與妹妹的流言,我便是不好,本想回來阻止一二,不想沒曾趕上,我實在疑惑,怎的大奶奶的弟弟有摻和其中,這裡頭的到底如何,總要分說個明白,妹妹不清不楚的名聲全無,連著蘇家也叫人看不起,蘇家又不只我們一枝,叔伯家裡兄弟姐妹往後說親該是如何?連累他人,怎的一句木已成舟就能了結。”
蘇廖青聽得心生愧疚,不由眼神含淚,好似主心骨一般望著蘇懷瑾,深吸口氣,道:、“哥哥說的很是,此事是我的不是,連累家中姐妹兄弟,哥哥只管罵我吧!”
蘇懷瑾不慌不亂,只道:
“什麼罵不罵的,妹妹可是胡話。蘇家眾人同氣連枝,到了眼下,該是把內情跟我說個明白,有道是亡羊補牢為時不晚。便是想法子補救一二,也是好的。”
蘇廖青眼裡泛酸,連連點頭,回頭看了蘇學士一眼,對蘇懷瑾道:“哥哥說的是,此事還要從……”
言語詳細的把事情緣由經過說了一遍兒,末了蘇廖青道:“也是我起了貪念,想得現成的便宜。本想著藉著流言逼的沈敬重捏著鼻子認下這門親事,姑母定下計策,陰差陽錯,竟是跟吳家栓到一塊兒,如今進退不得,可如何是好?”
蘇廖青低著頭,情緒低沉,“我已是丟人現眼,沒得再壞了,如此也就罷了,合該是我的命。可家裡其他兄弟姐妹何其無辜,竟是叫我連累,也是我豬油蒙了心,再顧不得其他,如今想來,可是自私透頂,哥哥最是聰明,若是能替我補救一二,便是叫我去死,我也沒二話的。”
只是委屈了孃親,生了她這不孝女,只有添堵的份兒,半點兒安生都不得。
蘇懷瑾並不勸蘇廖青,在他看來,自己做的事兒,不論好壞,總要承擔責任,臉色絲毫不變,沉吟片刻,問蘇學士道:“姑母如今有何想頭兒?”
蘇學士皺著眉頭,吞吞吐吐,“你姑母也是無法,她從來心軟,又膽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