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一副尊容剎間也變得猙獰兇詐,半響方對孫銘道:“楓兒,為……為叔不行了,為叔挨……捱了那小子一掌,內……髒已離位,就是大內……內神仙……咳……神仙也無能為力,你還小,很……很多事你……你……。”你字還未完,又咯出一口淤血。
孫銘見狀,急忙暗運內力,便要由背心靈臺大穴輸送過,但想到叔叔內臟離位,只得禿然而廢。
孫奎嘔出一口鮮血後,氣息似乎也順了些兒,咳了一聲道:“楓兒,你要替為叔找那姓江的小子,報這一掌之仇,但,但這小子不……不知那裡……來了一身內力,你……你千萬小心。”
孫銘剎時眼中射出一股人的光芒,恨聲道:“是的,叔叔,那小子現在已改名換姓,稱為白江刀了,但那小子內力的確世上少有,侄兒用上了琉璃宮一派的天旋掌,對他競毫無作用。”
孫奎一聽天旋掌三字,乾枯的皺臉上現出一絲難得的光彩,道:倒兒,你已熟練吸星**秘笈。
孫銘默然點點頭。
孫奎喘了一口氣,無限嚮往地道:“楓兒,這麼說,我們……咳……我們孫家興盛有望了,你要珍惜一身武功,為……叔腰間有……有一塊水印令牌,你到崎山二指峰謁見水印教主萬……萬人聽,他……他必會重用你,那……時……我……們孫家……。”
孫奎這時一口氣再也接不上來,一生為惡的水印教總堂主便這樣埋骨荒山了,正是天理昭然,始終不得善終,上天這樣安排,對他已是便宜之極,真可謂天道迴圈,報應爽,不是不報,時辰未到罷了。
孫銘沒有哭,他摸出孫奎腰間的令牌,細細撫弄,不由得一陣傷神,畢競是自己的親人啊,親眼瞧著他嚥氣,死不瞑目,又怎能不傷心?但卻把一股濁流狠狠的吞到肚子裡,盯著令牌上猙獰可惡的兀鷹,打心底深處生出一股恨意,心裡暗暗發誓,一定要白江刀在武林中身敗名裂,江湖除名,方洩殺叔之恨。
數日後,孫銘整理停當,掩埋了孫奎的屍首,一路取道水印教總舵,不一日,便來到了水印教總舵據地…崤山。
只見四江群山環抱中,兩座如尖刀一般*的峭削山峰,直衝霄漢,其中怪石孤巖聳立其中,峰頂上一條細得肉眼幾乎看不見的黑線連線其中,遠遠看去,便赫然是天邊的雲彩,那裡是近望中的一條鐵鏈?
孫銘邊走邊欣賞這雲霧*的隱蔽山崖,一邊沉思,萬人聽果然蓋世奇才,選擇了這麼一處隱蔽的地方設立總壇,進可俯瞰江湖,退足據險而守,當真雄個大略。
盞茶功夫,孫銘已走到一個小小的盆谷中,猛然發覺山崖邊一塊突出的岩石中,龍飛鳳舞地刻著“閒人止步”四個蒼勁的大字。
孫銘凝眸一瞥,這幾個字競然是用佛門上乘的金剛指力刻成,*的山石,競爾入石三分,平滑完潤,孫銘暗暗歎服刻字人功力之深厚,非已所能沒。
正走至山崖邊,忽然腦後一陣風起,孫銘腳下一轉,旋展移形換位輕功,倏地滑開一丈,錚錚聲中,三枚綠幽幽的鋼鏢呈品字形嵌入堅硬的山石中。
孫銘大呼好險,若剛才用手去接的話,給磨穿了一丁點兒也不行,思之不由得心怵,顯然那些暗鏢是淬有劇毒的。
一陣風起,一條碗口粗大的木棍摟頭蓋臉般的壓來,風聲呼呼,勁道十足,孫銘這一回可乘巧了,乘勢一掠,人已飛出幾丈遠,木棍呼的一聲打空了。
“閣下何人,但敢闖入水印重地?”一把聲意冷冷的傳入孫銘耳鼓。
孫銘四江一瞧,那有一絲兒人影,詫異中仔細打量。
那聲音又響起來,小子,你這是煞費苦心了?這時孫銘才知,那聲意卻是在山石隙中傳出的,那山石中有許多大小不等的窟隆,為山所蔽,若非仔細打量,絕難發現,那聲間與暗器之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