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一個……”
執鈴人愕然,愣了好一會兒,這才繼續發問:“還記得在一處山洞之中,你與‘六龍’之嘲風對戰嗎?你是怎麼在嘲風掌下逃生的?”
“老子福大命大,主角命格。”
“……還記得你穿梭千里,去到堂陽季的藏寶處嗎?你是怎麼去的?”
“青景符……”
“對,”執鈴人面上不禁露出一絲喜色——因為他終於能夠聽懂張祿這句話了——“你從睚眥身上搜得了青景符,如何使用,才能抵達藏寶之處?”
“我沒有用,是嘲風用的……”
執鈴人面上再露怪異神色,頓了一頓,又換問題:“還記得你在海船上被海盜圍攻嗎?”
“什麼海盜……‘六龍’啦……”
“不錯,那你又是怎麼從‘六龍’的圍攻之中,負傷落海,而能僥倖不死,還泅水返回海島的?”
“因為有符啊……”
“什麼符?青景符?赤明符?!”
張祿的本意,是說他使用了自己書寫的符籙,始得逃生,但執鈴人誤會了——因為天垣世界雖有符籙,都是江湖小道,真正的武人根本不認為那玩意兒有用,頂多也就安神定魄,起到一定心理安慰作用罷了。包括執鈴人在內,在場三人都沒有見過天垣世界的符籙,所以對於形質有所接近的清玄世界的符籙,也只當是一摞字紙而已,並未在意。
由此執鈴人才會追問:“青景符?赤明符?!”
張祿笑道:“胡扯……那是我……”本來想說我寫的符籙,但此符並非在天垣世界寫就,而牽扯到了玄奇界,他不受控制地就打了個嗑巴,猶豫了一下,最終回答說:“不必問,不可說。”
執鈴人都快瘋了,他連問張祿好幾個問題,不但沒能得著絲毫有用的資訊,反倒十句話裡有五句都聽不懂,而且最後還被答以“不必問,不可說”?他自從機緣巧合,得此寶貝鈴鐺以後,日夕揣摩,也不知道拿多少人練過手,某些人心防甚嚴,有可能答非所問,或者含糊其辭,還得他反覆誘導,可從來也沒人直接叫他閉嘴,說你別問了呀。
這傢伙真的被催眠了麼?
不禁站起身來,繞過桌子去摸了摸張祿的脈搏,又翻開他眼皮瞧了瞧,然後凝定心神,再搖鈴鐺。
等確定張祿確實是睡著了,執鈴人返回原處,雙眼一眨不眨地盯著張祿有些邋遢的睡姿——這傢伙竟然還流口水——重新發問道:“你落水之時,確實身負重傷麼?”
“我何曾落過水?”
“你的意思是說,並非落水,而是主動投入海中去的?”
“我一直都在船上。”
“……當時你是帶著人皮面具,手持一柄鋒刃琉璃色的長劍吧?”
“不錯。”
“難道不是狻猊擊落了你的劍,你為拾劍而被椒圖重傷墮海的麼?”
“一派胡言,誰能落我的劍?誰能傷我的身?”
執鈴人聞言,不禁抬起頭來,朝著室門的方向張望。貌似門外有人低聲說了一句什麼,站在門口的一名黑衣人躬身領命,隨即走到執鈴人面前,低聲道:“仔細盤問這一節。”
執鈴人點頭,決定把海盜劫船事件從頭問起:“你枯居海外小島,守著堂陽季的寶藏,是唐時章率領海船來接你的嗎?”張祿老實回答:“正是。”
“你何時戴上人皮面具的?為何要戴?”“因為睚眥認得我,我不欲被他看破行藏。”
“那麼你與椒圖等人曾經見過面嗎?何時,何地?”“在巋山山谷中見過……”
“他們登船之後,可有與你對話?”“不記得了……”
“可有與你搏戰?”“有。”
“誰勝誰負?”“他們也沒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