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一查之下還真是內容豐富呢!且不說這次徽音的女兒遭遇毒手,之前就已經有過多次了,他倒從不知,皇家的包衣奴才也敢如朝堂上一樣抱團形成勢力,德妃,那副溫雅柔順的樣子,可是騙了不少人啊!
“徽音還是徽音,至於接下來會發生什麼,決定權在您手中。”
這是谷嬤嬤轉述的原話,康熙清楚,他必須表態,否則……徽音就準備出手算賬了,到時候他更不好控制局面。
先不管康熙的心思如何,出了乾清宮的胤禛,走在通往永和宮的路上,神情早已恢復如常,容色清淡而氣質冷冽,完全不見乾清宮裡的失態模樣,他想到即將要請安的額娘,眼底掠過飽含興味的諷刺。
本來重生後,他就打算早日在皇阿瑪心中埋下刺,德妃,他的親額娘,這輩子她休想再傷到他,休想!誰能料到,多了一個徽音,還在康熙四十年鋪下了這麼一塊踏板,他不順勢而為引得皇阿瑪注意德妃就怪了,如今只要他表現得越孝順,皇阿瑪必定越加討厭德妃,甚至於從現在開始,無論德妃做了什麼,皇阿瑪都是將一清二楚。
失了皇阿瑪的喜歡,德妃,你還剩下些什麼呢?
康熙四十年五月裡,四貝勒的側夫人攜女至小湯山養病,就在她離開的三天之內,烏喇那拉氏還沒來得及高興,就陷入有史以來最頭疼的一次後院之爭中。先是宋氏看過二阿哥後,李氏狀告宋氏有意害二阿哥,若非她身上的香味對孩子不好,二阿哥怎會啼哭不止,連奶都不吃了。可是問過宋氏後,宋氏喊冤,說那香味是在花園裡碰到武氏時,武氏假借摔倒抹到她身上的,但是叫來武氏一問,武氏也叫冤,說摔倒是意外,至於那香味是郭氏香囊上的,她是被郭氏引誘後才沾來的,不是她自己的。
好嘛,再往下查就更精彩了,郭氏的香囊是從陳氏那得來的,陳氏又說香囊的料子是耿氏那討來的,最後問了耿氏後,耿氏膽怯懦弱地說,料子不是她自己的,是府上分下來的份例,然後被陳氏看到就討去了,她根本沒來得及看一眼。得,最後連當家主母都被扯了進去,胤禛直接命高無庸杖斃了兩個管布料的奴才,請了太醫給二阿哥診脈,確認孩子沒事後,這件事就到此為之了。
遵從聖命在家休息的胤禛苦笑了,他總算明白徽音臨行前說的“三天”代表什麼含義了。這還不算,他在等宮裡訊息的同時,又聽聞惠心主理的府務出了紕漏,無奈之下只得派高無庸從旁協助,麻煩倒是不大,可是處理起來甚為繁瑣。此時此刻,胤禛才真的開始相信徽音履行交易的誠意,不是嘴上說說而已的。
緊接著,德妃也出狀況了。這事旁人都看不明白,但是康熙和胤禛,以及小湯山得到訊息的徽音,卻是心裡清楚得很。德妃在寧壽宮對太后不敬,被禁足罰抄佛經,可她莫名其妙又得了風寒,太醫盡心診治後開了藥方,卻越吃病情越重,甚至還出現厭食的症狀,再加上惠妃、宜妃幾位時常的探望,日子過得相當不好。
康熙看著胤禛聽聞訊息後入宮侍疾,而就住在宮裡的十四阿哥,只每日前去請安,隨後便如常回去了,他不禁有些生氣。沒過幾天,他發現照舊上朝辦差的胤禛身形越發清瘦,臉色也憔悴了很多,心裡面那股不忍和憐愛就怎麼也削減不下去。於是,心疼兒子的康熙降旨要在六月份去塞外,並點了胤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