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雜貨店盤了出去,帶著孫子在家裡坐吃山空。有一日,徐大民來找惠老丈借二百貫錢。半年後,惠老丈讓徐大民還錢付息,可卻發現借據變成了白紙一張!兩個人為此發生了爭吵。惠老丈拿不出借據,竟在徐大民家院門口的樹上吊死了……
第一百三十章 姦夫
“將徐大民傳來!”張瑋向衙役吩咐道。
衙役擂了好半天門,徐大民才一臉倦意地走出來。
張瑋指著樹上的屍體喝問:“你看看的,這是為何?”
徐大民見狀驚恐地問道:“惠老丈為何吊死在我家門前?”
衙役們把惠老丈的屍體解了下來,張瑋命跟來的仵作當場驗看。仵作勘驗後報告:屍體脖頸上有兩道勒痕,應是先在別處縊死,後被移屍此處……
仵作話音剛落,徐大民馬上喊冤,請求官府儘快捉拿移屍害人的元兇。
張瑋擺手道:“既然惠老丈之死與你無干,你就不要再添亂了。”
惠老丈的孫子不幹了:“怎麼與他無干?如果不是他蓄意昧人錢財,阿翁怎會自己尋死?”
張瑋訓道:“如果有人拿了無字借據向你要錢,你肯認賬嗎?移屍誣陷人你的嫌疑最大,你是個黌門秀才品學兼優,不像惡人,先把你阿翁的屍體抬回去埋葬,待本官慢慢查詢作惡之人。”
李陶在一旁總覺得什麼地方不對勁,可一時又想不明白。
張瑋白日要處理公務,李陶決定晚上再與他細談。與張瑋約好相聚的時間,李陶便去找郭壯了。元氏要去潞州,本想帶著郭夫人一道去,可郭夫人捨不得兒子,只好留下了。
從郭壯處離開,李陶又去與趙朗真道了別。再回到縣衙,已是傍晚時分了。
李陶與張瑋秉燭夜談,在李陶再三勸說下,張瑋終於同意了李陶的建議。
第二天吃過早飯,李陶向張瑋告辭:“今日我便要離開長子縣了,張縣令稍安勿躁,要不了多久我們便會在潞州……”
李陶的話沒說完,又有衙役稟告:“張縣令,西門城牆根又出命案了!”
張瑋還沒來得及說話,那名衙役卻露出一副奇怪的表情:“這徐家也不知是否撞了鬼,連出兇案!”
“難道又是徐大民?”張瑋和李陶異口同聲問道。
“正是!”
張瑋和李陶對視了一眼,李陶知道自己暫時走不了了!
張瑋帶著一干公事人等趕來了,徐大民家再次成為命案現場。
現場一片狼藉,徐大民的娘子死在床上,姦夫倒斃在床下,滿是通姦被殺的跡象。張瑋讓仵作和虔婆先對兩具屍體進行勘驗,自己則讓衙役搬來一把椅子和一張桌子,把那院落當成臨時的公堂,對徐大民進行例行訊問:“徐大民,把事情的經過一一道來。”
命案經過報案時已經說過了,可張瑋要問,徐大民只好再重複一遍:“昨天傍黑的時候,我從外邊喝酒回來,聽見屋裡響動異常,我家娘子與與姦夫在床上苟合,銀蕩之聲不絕於耳。我憤怒不已,就從院角找來一根木棒,然後用腳跺門。跺了半天,開門的正是那衣衫不整的姦夫,小人當頭一捧將他擊倒,又撲向床邊打死了那個賤人。打死二人尤不解恨,再用木棒搗爛了那姦夫的命根子……”
這時屋內勘驗已畢。虔婆報告:徐大民娘子的傷在頭頂,顱骨幾近粉碎,且昨天確曾紅杏出牆,與男人有過苟合。
接著仵作報告:那男人傷在腦門,與徐大民所訴吻合;只是命根子已毀,昨天是否與女人有過苟合卻不得而知。“不過,”仵作說出了自己的意見,“據我推測,姦夫應該和徐大民的老婆有過*之事,且被徐大民看見。不然徐大民為何如此恨姦夫的命根子,必要毀掉而後快呢?”
李陶立在一旁看著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