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鬆開手,孫醫生對江晨友善地笑了笑,接著開口道。
“因為同姓的緣故,我對那個小女孩映像還比較深。既然妹妹在這裡的話,那麼你應該認識她的姐姐吧。”
“恩。”江晨點頭。
何止是認識,來到這個世界,他最初遇見的人就是她。
孫小柔捏著下巴思索了片刻,問出了心中的困惑。“可是……即便你見過我姐姐,當時她也只是個嬰兒,你應該沒有見過她長大時候的樣子才對,可你為什麼會將我誤認為姐姐呢?”
孫醫生笑了笑,開口說道,“當時避難所中發生了嬰兒潮,醫生緊缺,負責為夫人接生的是我。透過dna還原技術,你們還沒出生的時候,未來會長成什麼樣子,我們就已經知道了。只不過遺憾的是,我沒能看著你們長大了。”
孫小柔瞭然地點了點頭。
江晨從兜裡取出了一本日記,放在了桌上。“這本日記。是你放在所長辦公室的嗎?”
“日記原本就在那,我只是將他的遺體,搬回了他應該在的位置。”
孫博弈口中的他。只得應該就是那位死去的避難所所長。
“日記被撕去了幾頁。”
“日記原本就被撕去了幾頁,被他的所有者……當然,我想你對71號避難所的往事,應該不是很感興趣。”
“正好相反,”江晨搖了搖頭,“如果方便的話,我希望你能告訴我在那之後發生的事。包括71號避難所的歷史。包括身為觀察者的你……曾經進行過的那場實驗。”
“觀察者嗎?你居然會知道這個詞,”孫博弈的臉上浮現了幾絲懷念,“連我自己都快忘了。”
頓了頓。他著江晨,對旁邊的椅子做了個請的手勢。
“隨便坐吧,這個故事可能會有點長。”
……
當我從休眠倉中醒來,已經是第十個年頭了。
八年前。所長指揮安保人員攻下了我的實驗室。將我的心血付之一炬,並從我的手中搶走了金蘋果。不過他並沒有殺我,而是說著“等避難所開啟,會有人審判你的罪行”之類的話,將我關進了休眠倉。
他的傲慢讓我感到了不安。
不是因為那根本不可能到來的審判,而是他對外面世界的那不切實際的幻想。
若是抱著這份幻想,他的天真遲早會害死整個避難所的人,那可要比我害死的人多的多。
而且絕對是因為某個無聊的理由……
我踉踉蹌蹌地跌坐在椅子上。呆愣地看著牆上那張避難所宣傳壁畫,將大腦放空。以適應這不自然的時空差異感。
八年,就好像一場夢。
一閉眼,一睜眼,玻璃窗外的一切都蒙上了厚厚的塵埃。時間斑駁了一切,卻唯獨沒有斑駁鏡子中的那個我。
金蘋果已經被銷燬,看來傲慢的所長先生在按下休眠倉啟動按鈕之後,就在我的面前踩碎了那個寶物。
無論怎麼說,我的使命已經結束。
當我跨出那道警戒線,如我所預料的一樣,這裡已經被廢棄了。
當我跨過那道鐵門,與我預料的一樣,外面的一切已經毀於核戰。
這種結局明明是可以預料的,然而大多數人總是抱著那不切實際的幻想,最終溺死在夢中。
很久以前就有人說過,毀滅世界只需要兩顆核彈,第一顆名為恐懼,第二顆名為復仇。
我記不清他的名字了,但有一點可以確定,他已經從社會學家,升格為預言家。
地表坐落著幾座鐵皮房,我記得那些玩意兒,那是避難所中的戰儲。已經燒得只剩下渣子的pac國旗,與映在地鐵上的宣傳畫諷刺地應景。
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