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倒不是這個,身為世界級投行,他手下的經理當然不可能將所有雞蛋都放在同一個籃子裡。摩根士丹利可不只是投資矽谷和西雅圖的企業,他們在全世界都有投資,甚至有些在新國上市的航天公司,股東名單上都有他們的名字。
真正讓他心痛的,是另一件事兒。
在半個月內募集了一千億美金的諾亞方舟基金,因為一條被國會強行透過的法案而宣告破產。為此摩根士丹與洛克菲勒財團不得不頂著精英階層的壓力,返還投資者本金,甚至還賠上了51億美元。
華爾街確實對國會擁有很大的影響力,不少議員都收過他們的好處,但從來沒有人敢說自己能對國會形成絕對控制。
無論是已經倒下的猶太人財團,還是現在獨霸華爾街的wasp——“黃蜂”。
這就是政治。
三權分立的制度為這片土地提供了資。本主義膨脹的土壤,但卻絕對不會允許資本家抽乾土壤中所有的養分。當所有人都走上街頭,抗議精英階層盛興的“逃離主義”,要求政府作出表率時,即使是收了好處的議員,也不得不為自己選取內的選民考慮。
“會先開到這裡吧。”丹尼爾·摩根抬起了手,打斷了那名業績墊底的戰戰兢兢地彙報著工作的經理,“凱文斯,回去準備下,一會兒公司的人事部會和你談談工作上的事。”
那名經理的心跳咯噔一下跌到了谷底,汗水頓時爬滿了額頭。
丹尼爾並沒有在意他臉上的表情,有些疲倦地擺了擺手。
“就這樣,散會。”
在座的所有人都鬆了口氣,匆匆收拾東西離去,生怕走慢了被老闆多看兩樣。所有人都很清楚,這會兒老闆的心情不太好,在這時候給老闆留下太深刻地印象可不是什麼明智之舉。
在旁人眼中他們或許都是高不可攀的存在,領著六位數甚至七位數的薪水,坐在辦公室裡喝著咖啡敲著鍵盤,經手的資金更是數以千萬計數。然而只有他們自己才清楚,在這光鮮的表面之後,他們需要多麼小心。
華爾街從來不缺乏人才,除了資本本身,沒有誰是無可替代。
散會之後,丹尼爾盯著桌上那份財報,心情沒由得一陣煩躁。
這些天來,卡門“臨終前”的那句話,一直在他腦海中揮之不去。
“你們會為今天的選擇後悔……麼?”
喃喃自語地重複著這句話,有時候丹尼爾也會思考,如果當時美國財團出手拉了羅斯柴爾德家族一把,就像他的父輩們曾在二戰的“水晶之夜”中做過的那樣,現在會不會是另一個局面?
就在這時,他擱在桌上的手機震動了起來。
搖了搖頭,將那不切實際的念頭趕出了腦海之外,丹尼爾伸手拿起手機按下了接通鍵。
“喂?”
“是我。”
一個熟悉的聲音出現在了耳邊。
丹尼爾愣了愣,眉毛微微挑起,饒有興趣地說道,“克里先生?尊敬的國務卿先生怎麼想起我這個老朋友了。”
04年那會兒,摩根財團曾在克里身上下注,不過克里最終輸給了布。什,這筆投資打了水漂。不過丹尼爾並不認為那是一起失敗的投資,因為“兩邊下注”已經是華爾街的傳統了。無論是誰當選,06年的“反恐戰爭”都不會受到任何影響。
真正讓丹尼爾惋惜的是,這位很有前途的政治家在04年競選失敗後,就再也沒有表現過對總統位置的興趣,一心一意地扮演起了民主黨御用外交官的角色。
“你怎麼看19年亞太聯合軍演?”
克里開門見山的發問讓丹尼爾愣了下,隨即他似是明白了什麼,若有所思道,“如果你是在問我支不支援,我的回答當然是支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