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一個旅,也可能是兩個,該死……情報有誤。”
手中捏著望遠鏡,庫特波夫觀察著營地中的狀況。
卡門抵達伊納裡湖旁軍事基地,箭頭公司突然向此地增兵兩個旅,所有的一切都超出了情報的預期。這時候貿然潛入顯然不是個明智的選擇,不如先撤出來,在附近尋找制高點觀察清楚基地內的情況後再做計劃。
更何況,還有不少有價值的情報需要報上去。
想到這,他果斷做出了決定,向身後打了個撤退的手勢。
“行動取消,撤退到b觀察點……”
一行人悄聲無息地後退,就如他們來時那樣,沒有引起一絲動靜。
……
帕爾塔克難民營,就如它名字中透露的那樣,這座難民營坐落於芬蘭北部的帕爾塔克小鎮旁的凍土上。
難民營的資方是“法蘭克福人。道主義基金會”,實際管理者則是箭頭公司,在近兩年的時間內收容了近四十萬餘難民,在一個月前還保持著每月一萬人的速度增長著。不只是中東地區的教徒,也有不少因戰爭之外的理由拒絕接受遣返的非法移民被送到了這裡。
整座難民營是半封閉式的,宗旨是為難民提供一片“新大陸”,引導他們透過勞動實現自給自足。
除了發放少量的生活物資外,不少有一技之長的幸運兒還能榮幸地進入基金會投資建設的工廠、農場幹活兒,生產子彈或馬鈴薯。之所以稱他們為幸運兒,那是因為在這裡擁有一份工作是一件無比幸福的事,這意味著一家人不用勒緊褲腰帶過日子。
薪水雖然微薄,但好歹還是有的。
除了進入工廠做工外,另一個好去處就是主動報名加入傭兵。如果能在一個月的地獄訓練中堅持下來,他們便能夠成為箭頭公司傭兵中最卑微的一員,不但他們自己能夠擺脫難民的身份,連同他們的家人也有希望離開難民營。
當然,以難民的身份加入傭兵,結束訓練後的他們往往會被派往最危險的戰場,執行死亡率最高的任務,但至少讓他們有了個盼頭,能以正常人迴歸文明社會的盼頭。
然而工作機會畢竟有限,走上戰場的也都是少數,大多數人都是靠著救濟品勉強度日。
失業與貧窮自古以來都是孕育犯罪的溫床,鬥毆、搶劫、盜竊在這裡時有發生,而箭頭公司顯然無意去建立什麼秩序,他們只管將可憐的麵包和礦泉水按編號發放,至於這些補給會不會被搶走,只要不是當著他們的面發生,他們根本懶得去管。
不少人會懷念他們幾年前在歐洲的生活。睡在溫暖舒適的福利院,過著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生活,偶爾還能強x輪x漂亮的異教徒……仔細想想,那段日子簡直就如“樂園”一樣。
難民營的入口不設設圍牆和哨卡,任何人都可以自由出入。
住在這裡的難民偶爾也會跑到附近的鎮上,用工作換來的薪水購置些生活用品。箭頭公司的人根本不擔心這些難民逃跑,既沒有護照也沒有簽證,從這裡跑出去的人只有兩個下場,要麼凍死在向南的路上,要麼被警察逮著送回來。
將越野車停在了難民營外的苔原上,說服阿伊莎在這裡等著自己後,江晨下車向難民營的方向走去。
剛進入難民營,江晨立刻察覺到,至少十道視線落在了自己的身上。雖然無法確定視線中包含的意味兒,但有一點他可以肯定,那就是這些視線絕對不代表著友好。
至於是否會被認出來,江晨完全不擔心。戴在他領口的紐扣,已經透過全息成像技術將他的臉“覆蓋”成了一張中亞人的面孔。除了表情太過面癱之外,幾乎和真的沒什麼差別了。
這個紐扣大小的電子裝置是姚姚diy的小玩意兒。小姑娘在硬體上的技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