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師長一聽到,長噓一口氣的同時又訓斥道:“什麼鬼不鬼的,大過年的,怎麼又開始胡說八道了?”
“就是有鬼,就是有鬼!”蘇姑娘彷彿真嚇的不輕,抱著夏琴就是不撒手了。心裡憋屈無限,話說色鬼算不算鬼啊?自己這次算是自投羅網,還是偷雞不成蝕把米,還是惡有惡報?總歸都是自己自找的吧?人色鬼好好睡那,沒事招惹他做什麼?活該!活該!就是活該!
一頓飯吃的蘇夏憂鬱無比,連著夏琴擔憂的都問了陸明城好幾遍,剛是不是真的在屋裡看見不乾淨的東西了,陸明城古怪的笑了笑,哼哈了半天也沒說出個完整的句子,倒是蘇師長不耐煩了,“我說你怎麼還迷信了,就算有什麼不乾淨的東西,屋裡有那麼一個陽氣旺盛的軍人在,什麼陰邪的玩意敢過來?”
一句話說的蘇夏又食不下咽了,是啊,多陽氣旺盛的一人啊,沒胃口的又想放筷子。蘇師長皺了皺眉看不慣的又準備長篇大論:鋤禾日當午了……
誰料蘇師長才剛起了個頭,電話突然響了,蘇姑娘跟發現救命稻草似的,飛奔著跑去接了電話,沒想到居然是何飛,於是倆人就哈拉起來。等好容易哈拉完,電話跟個催命鬼似的又響了起來,後面一溜排的李世好、左振軍、某男甲、乙、丙等。等蘇夏一排電話打完,也口乾舌燥了。待轉個身準備倒水喝卻發現桌上那三人也不吃飯了,具是奇怪的眼神,神色各異的望著她。
夏琴過度熱情的打探道:“閨女,怎麼都是男孩子的電話啊?”蘇夏呵呵傻笑了兩聲,直白道:“沒辦法,太優秀了,追求者過多……”
吃完飯,陸明城拿了鑰匙整了整軍裝,準備連夜趕回去,蘇師長急了,說道都大晚上的,外面又大雪紛飛,高速也不知道通不通,太不安全了。家裡又不是沒地方住。夏琴也跟著附和道:“是啊,樓上不給你鋪的現成的床鋪嗎?好不容易來了,住一晚上吧。你先前睡覺的時候我已經給你媽打過電話,告訴他們你不回去了。”於是陸明城也沒推辭了,瞄了眼蘇姑娘越來越烏雲密佈的臉,當真將外套一放,這就真不準備走了。
晚上家裡一切收拾妥當了後,夏琴鋪著被子莫名奇妙的嘀咕了句,“我看這陸家的大孫子是樣樣都好,可惜吧,就是個當兵的。”
蘇師長耳朵這次尤其的靈敏,一聽又不悅了,嚷嚷著開口,“當兵的?當兵的怎麼了?你嫁的不是當兵的?你閨女不是當兵的?沒有當兵的你現在能安安穩穩過天平日子?沒有這些拋頭顱灑熱血的當兵的,你以為……”
夏琴幽怨的望了他一眼,“你輕點聲,怎麼沒事就喜歡嚷嚷。再說我也不是這個意思。”
蘇師長卻是有點得理不饒人了,“喔,那你什麼意思?”夏琴一掀被子坐到了床上,“我能有什麼意思,我不看你閨女大了,也是要說婆家了,只是可惜這麼好的年輕人是個當兵的,我捨不得閨女跟著當兵的吃苦。”
蘇師長驚訝的瞪大了眼,他沒想到夏琴居然提到這一茬了。不過說實在的軍嫂的苦他怎麼會不知道,這也是他一直覺得虧欠夏琴的地方,大好的青春都在苦苦等待中虛耗,臨老了,現在也是經常忙的沒時間陪她,用華倩以前的說法,等他們這些人老的動彈不得,不能在四處奔波的時候,又要將自己一身衰老疲憊的身體交給老伴照顧。這麼思索著倒是沒有話回她了,憋了半天只憋出一句,“膚淺……”
“就算我膚淺吧,這世上就沒有哪個當孃的願意看見自己孩子吃苦啊,哎,你說我怎麼覺得這次陸家那大孫子來咱家有點不對勁啊?”
“哪不對勁了?”
“哎,你說……”夏琴本想和丈夫好好聊聊,誰料蘇師長又拿著本書看的入迷,一副聊天興致缺缺的模樣,頓時也失了興致,不悅的嘀咕了句,“算了……”翻身就睡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