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強壯一些。
“林銳,”Solomon保持著臉上玩世不恭的笑容,走到林銳身後,從鏡子裡面看著他的眼睛說:“雖然我很驚訝於你的風格已經和原來完全不一樣了,但是我想,無論風格如何,你站在臺上,是需要給人一種在展示的感覺,而不是在掩飾。”
此刻兩人站在諾大而空曠的訓練室裡,每一個動作和話語所引發出來的聲音都格外明顯。林銳聽到他說的話,不由得淡淡一笑,不得不承認他作為一個教練,眼光還是很精準獨到的。
訓練的時候,雖然也和其他人一樣抬著頭看向這面大鏡子,卻很少真正看清鏡子裡的人。畢竟,那人對他來說就好像是另一個人,太過熟悉卻已變得陌生的存在。每一次看到,內心還是會有些微微收緊的感覺。即使這種感覺在這一段時間的磨礪下,已經不能算作痛感了,卻還是讓他無法完全自如的適應。
但林銳此刻似乎並不願在這個話題上做過多的糾纏,想到這裡,只是將笑容裡的無奈何自嘲微微收去了一點。轉過身子看著Solomon的眼睛,終於開口緩緩說道:“其實,我什麼都不記得了。”
然後在後者不出所料的掉下巴的神情中,林銳倒是很淡定地胡亂謅出了一套“失憶論”,內容大抵是他義大利出了車禍,回到國內的時候除了知道自己叫林銳意外就什麼都不記得了,所以看見Solomon認識自己覺得很意外,希望能從後者口中知道過去的自己,至少是身處在義大利的自己。
有點詭異的是,明明沒有經過太多思考的話,一口氣說完卻竟然無比流暢。林銳心裡嚴重懷疑自己是不是某種程度上已經被Fed同化掉了一部分,只可惜自己臉皮還不夠厚人還不夠賤,否則換了後者沒準能掏出一小手帕說得聲淚俱下,就跟死了爹媽一樣。
不過看Solomon的反應,似乎也並沒有太懷疑什麼。不過他的神情裡除了意外,似乎還浮現出幾分不太正經的笑容。林銳早就聽說此人是花花公子一枚,而且是毫不隱晦自己Gay的特質,所以他看到後者盯著自己的神情,心中也略路明白了一二。這種感覺和仲源和Fed都不一樣,不是愛,只是一種單純的慾望和渴求。
只是不知道,他是不是當年對林銳就有這種非分之想了。
“在這裡也不好說,不如下課之後找個地方如何?”Solomon聽完林銳的敘述後片刻,忽然聳聳肩看了看錶,只說,“快上課了,我去喊他們過來。”
“嗯。”林銳站在鏡子前,看著Solomon的背影消失在門口之後,整個訓練室空空蕩蕩的,頃刻就只剩下自己一個人了。
但心裡卻有些激動和不安在湧動,他知道自己已經很少有這樣強烈的感覺了。突然就離屬於林銳的真相近了一大步,他看了看鏡子裡面的臉,恍然地不知道該用什麼表情去面對。
然而事情終究落空了,卻也不能說是完完全全的落空。Solomon作為那個時候和林銳一起訓練的學員,也許真的有辦法查到一二。然而,這卻也是個不確定賭局。即使交出了籌碼,也沒有人能保證你會得到自己應有的回報。
正在自己猶豫和迷茫之際,仲源卻意外地出現在面前。他很乾脆地就把自己推向了拒絕的那一邊,即使並不清楚實際的狀況。
林銳想到這裡,回過頭看了看站在身後的仲源,但後者卻沒有看著自己,反而只是微笑卻充滿敵意盯著Solomon說:“我叫仲源,請問你能解釋一下剛才的事麼?”
“原來是仲大攝影師,我聽Linda說起過,”Solomon挑了挑眉,隨即又似乎有些詫異地看向林銳說,“原來你不是單身?不過……”目光隨意地瞥了瞥仲源,又挪回林銳臉上,“怎麼不是原來那個姓姚的小子了?”
林銳聞言心口一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