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因為草民家裡十分貧困……所以父親看到這麼多的珠寶,便也顧不得那麼多了。”李桂甲顫聲說道。
“那麼,你父親呢?”龍旖凰冷笑道。
李桂甲是全身發抖:“至,至今尚未找到……不知下落。”“
“難道你不告官嗎?任著你父親失蹤?”龍旖凰眯起眼,旁邊的鳳寧瀾輕咳了兩聲,轉送看看難得認真嚴肅的龍旖凰,默默然。
“夫人有所不知,草民那的地方官都是黑吃黑,如果草民去了……那麼就沒法過了。”李桂甲跪著,龍旖凰只能盯著他髒髒的衣服和有些亂的頭髮。
“那麼,你認得那個請你父親的婦人麼?”她冷聲問道。
“認得認得……當時草民正好就在,不過那裡尚不知她的身份,如今知道了。”李桂甲趕緊說道。
“是誰?”
“睿王府的王妃。”
龍旖凰釋然一笑,提起了裙襬走下去,半跪在那李桂甲的身前,撥弄他落在額前的碎髮,挑起他的下巴:“好,這段時間你就好好住在刑部一陣子,我會來接你,正好也保得你的性命周全……嘖嘖,看這樣,這時間為了逃命吃了不少苦吧?可是卻沒能放下那些珠寶?”
李桂甲長得一副清秀的模樣,此時只能咬緊牙不語。
“睿王妃呢?”龍旖凰站起來,揹著重瑾問道。
“在牢時。”重瑾答道。
“寧瀾,我們一起過去看看。”龍旖凰走了兩步,突然停住,轉頭對鳳寧瀾笑了一笑。
鳳寧瀾回應的點頭,走去龍旖凰直接扣住他的五指,兩人一起朝著大牢的方向走了去。
兩人左拐右拐的,不一會就來到一處由粗木欄圍起來的地方,獄卒給他們帶路,在一處牢房前,龍旖凰還沒看到雲鳳鸞的樣子,就先聽到了一陣特別耳熟的聲音。
她不禁停下腳步來,仔細聆聽那人和雲鳳鸞的對話。
鳳寧瀾看到她停下來,自己也止步不前,好奇的朝著牢房看去,只見一位年輕男子挺拔的背影。
那身影面對著牢籠,證據惋惜而無情:“雲鳳鸞,想不到你變成這個樣子,竟然淪落到偷竊的地步。”
“我沒有偷!絕對沒有!”牢房裡傳來另一個聲音,是名女子,她激動得聲音都提高了好幾度:“我沒有偷!那個叫什麼什麼的,我也不認識!”
“不認識不可能,重瑾都已經派人去查過了,那一天到他家去的貴婦的確是你無疑,還懷著身孕呢就到處亂跑,難道不覺得惹眼麼?”龍燁羽冷笑:“而且,那些首飾分明就是旖凰的嫁妝,你不要以為我是胡編亂造,她出嫁的前幾天,是我和叔叔徹底不眠的在寶庫中挑選珠寶給她準備的嫁妝,幾乎所有的珠寶我都過目過,只要看一眼便不難認出,難道你以為,你現在還可以逃脫罪責?”
“不可能!”雲鳳鸞的聲音竭斯底裡,龍旖凰覺得她很快就要喊破嗓子了:“怎麼可能是她的嫁妝!怎麼可能!一定是有人汙衊我!我根本……我根本沒有動過她的東西!所有的珠寶,都是從王府的銀庫裡直接提調的!”
“不對吧,”龍燁羽隔著木欄,質疑的打量著被關在裡邊的雲鳳鸞:“據我所知,旖凰的嫁妝都是直接存在太子府裡的,怎麼可能一下子就跑到睿王府去了?”
聽著兩人的對話,龍旖凰的心情一下子變得很複雜。
現在的確是一個好機會,如果自己把真相那個隱藏起來,不告訴任何人,那麼誰都不會知道是她自己當初把嫁妝託人運到睿王府去幫助鳳離淵渡過危機,而且又可以給雲鳳鸞冠上一個罪名,將來除掉她復仇更為簡單不過,可是不說,她心裡很糾結。
說出來,那麼雲鳳鸞就會判定無罪,因為誰讓她當初把珠寶送到睿王府,那就是別人的東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