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暗魔飛天甲撥了下來。一把捏住了她的喉嚨,將她提在手中,當空而立,怒氣沖天,臉上金光閃閃,彷彿傳說中的佛門怒目金剛降世。
蕭紫陽捏著血殺子喉嚨的手上金光閃過,似乎就要下殺手。
血河子急忙喊道:“蕭真人息怒,你殺了血殺子,她神魂中的守魂魔就會蜂擁而出,血殺子死後,除了牧魂尊者,沒有人再能控制這些魔頭,所以你殺了他,必定也會受百魔噬魂而死!”
蕭紫陽豁然轉頭,怒笑道:“你真的以為我就怕那百魔噬魂嗎?知道蕭某人是如何在元嬰期就擁有元神的嗎?蕭某人遭人陷害,落入贔風大陣當中,整整熬了一百年,曰曰受那贔風煉魂之苦,時時如被被凌遲一般,才得了這一尊元神。百魔噬魂,區區疥癬之痛,能奈何得了你家蕭爺爺嗎?”
蕭紫陽雖說的豪氣,其實心裡清楚自己根本不可能撐過那比贔風煉魂還要強烈十倍的痛苦。
不過血河子姐妹聞言卻頓時色變。
這血河子三人當年為了殺死牧魔門少主,整整謀劃忍耐了三百年之久,可以說是已經做了完全準備,要不然不可能逃過牧魔門的追殺。
三人從一開始就用丹藥和秘法壓制了侵入神魂中的守魂魔頭,從來都沒有嘗過這魔頭噬魂的痛苦,她們總以為被撻魂就是世界上最大的痛苦。恰恰贔風煉魂的痛苦就常常被和撻魂相提並論。
其實她們不知道,那位牧魔門少主身上的守魂魔其實非同一般,它們乃是牧魂尊者用一種被特殊祭練而成,名叫“刑魔”的魔頭專門祭練而成。
刑魔,顧名思義,就是刑罰之魔。它是牧魔門專門為了懲罰那些犯了門規,連死都不足以懲罰的罪人而專門準備的一種魔頭。
所以這守魂魔吞噬神魂時,才會如此斯文,每一口絕不多吞,才會如此痛苦,比贔風煉魂,比撻魂都要痛苦十倍。
可惜血河子三人並不知道之一切,她聽了蕭紫陽的話,頓時想到,對方說的若是實話,自己豈不是沒有了最大的籌碼。
兩人一閃而逝的驚色頓時落入蕭紫陽眼中。他心思飛轉,馬上就明白了其中原委,不過他只是記在心裡,不動聲色。
不過血河子心思一轉之後,便認定了蕭紫陽在說謊,若是對方真的不怕那魔頭噬魂之苦,當曰就絕不會被自己釋放的魔頭逼的妥協,早就殺她們姐妹而後快了。
想通這一點,血河子突然輕輕一笑,一揮手,收了法寶,說道:“蕭真人勃然一怒,不就是想讓我們明白魔頭噬魂並不足恃嗎?好,這一輪算我們輸了,真人心志堅韌,小女子佩服。還請真人放了三妹吧。”
血河子這番話即放下了身段,給出了臺階,又點出了蕭紫陽是靠著心志堅韌強忍痛苦,而並非不怕魔頭噬魂,進退之間十分得宜。
蕭紫陽也借坡下驢,冷哼一聲,甩手將血殺子丟了出去,冷聲道:“你們明白就最好。”
血河子一把接過血殺子,一看她傷勢,不由大怒,蕭紫陽剛才近身之後那一棍含怒而發,幾乎是全力而為,他一身筋骨早就被紫玉法力錘鍊的如同法寶一般,再加上佛門金身,這一棍的威力比絕品法寶全力一擊的威力之強不弱。
暗魔飛天甲雖然不弱,卻也只是勉強保住了血殺子的姓命罷了。
血河子急忙給血殺子餵了一顆丹藥,穩住她的傷勢。抬頭怒視蕭紫陽,冷聲道:“蕭真人身具一品混沌靈根,更兼道佛雙休,神魂強大世所罕見,如此資質,將來總有一天能站在這修真界的頂端,何必跟我們這些身卑命賤的苦命人一般見識!”
蕭紫陽冷笑一聲,“知道自己卑賤,就有點卑賤的樣子,若是還有誰對蕭某人有什麼非分之想,這賤婢就是她的榜樣。”
蕭紫陽的話似乎刺到了三人的痛處,三人望著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