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道夫嗤笑一聲,道:「我不是看得起你,而是相信我自己,也相信苟特。」
「可老師如今並不在王城。」對於阿道夫的盲目自信,露娜並不想評說什麼,只是苟特……
「現在還用不到他,等入冬之後,才是需要他的時候,想必那個時候他應該也能趕回來了。」阿道夫想了想道。
「您怎麼知道老師會在入冬前回來?」露娜蹙眉看著阿道夫。
要知道她叔帶著那老山羊和她哥跑路後,王城的貴族一直以來都是信以為真的。
哪怕邊城的瘟疫已經基本上因為他們三人的出逃得到了解決,但露娜卻是知道,這王城裡等著他們回來看熱鬧的人,也正是因此不減反增。
特別是因為塞繆爾獨自歸來後塞拉斯的黑不提白不提,更是給那些不愁吃喝,卻整天無所事事閒的蛋疼的貴族,曾加了不少在聚會上顯擺各自清奇腦洞的機會。
「因為你是王室血脈,是塞拉斯的女兒。走吧,今天我也去看看你的表現。」
阿道夫敷衍的解釋了一句,就按著露娜的腦袋,強行讓露娜轉過了身去,然後帶上了房門,拉著兀自捉摸著什麼的露娜,向著城堡的大門走去。
看著拽著自己胳膊前行的老狼,莫名的,露娜總覺得這老傢伙似乎是知道些什麼她似乎不知道的事情,可到底是什麼事情,讓他這般篤定她可以呢?
一路恍恍惚惚,露娜雖然依舊沒想通阿道夫的那份篤定來自於何處,可卻也不得不承認,老狼這份不知從何而來的篤定,讓她心安了不少。
還是獵場,還是那條小溪,地上昨日殺戮留下的血跡還在,但那些被露娜撕扯的七零八落的動物屍骸,卻早就不見了蹤影。
霍華德亦如昨日,把才結痂的手掌,又一次劃破,躍上了大樹,而阿道夫則是坐在了樹幹另一邊的粗枝之上。
不過這一次似乎是因為有了塞拉斯的血做打底,露娜再聞到霍華德身上血腥味兒時候,倒是沒有昨天那般躁動。
「果然王的血,就是不一樣啊!」看著已經化作了獸型,豎起耳朵專心捕捉著野獸生息的露娜,阿道夫舔了舔唇角,感嘆了一句。
「你為什麼要瞎摻和?」霍華德卻是蹙眉看向了阿道夫,問道。
「年輕人,你這話說的就難聽了吧?」阿道夫的眸子裡劃過一絲危險的寒光,看向了霍華德。
「難聽?呵,若不是你瞎摻和。原本不過一點點穿山甲的血而已,卻因為昨日的蛇血,讓殿下的情況更加危險,你到底安得什麼心?」
霍華德咬牙切齒的說道,眸子裡的暗沉更是絲毫不加掩飾。
阿道夫聞言搖了搖頭,看向霍華德的目光仿若看傻子一般,卻也只是掃了霍華德一眼,就把目光落在了不遠處的露娜身上,似是懶得再跟傻子爭辯了,只淡淡的道:
「看來我昨天跟你說的話,都白說了。」
「你!」霍華德咬牙,只覺得心裡有一股火氣,一拱一拱的,若不是已經有野獸尋著他的血腥味兒而來,他真想把這老狼拉倒樹下暴揍一頓。
他如何不明白嗜血的慾望只會被越壓制越強烈,可他不明白的是,這老狼為何要用蛇族那滿是貪婪的血來火上澆油。
「唉……你見過仲夏午夜時候的月亮吧?」阿道夫被霍華德那隨時都好似要撲過來咬他一口的目光,弄的有些無奈,為了不影響露娜,只得壓低了聲音,問道。
霍華德被阿道夫這沒頭沒腦的啥問題問的一愣,還不待他開口,就聽阿道夫繼續說道:
「仲夏午夜,是正月和子月在咱們頭頂重疊的時候,可在仲夏之前和之後呢?是什麼模樣?
昨日之前,初嘗人血的露娜就如同仲夏之前的正月,對慢慢靠近的子月,帶著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