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和露娜呢?難道就是為了不被禁足就要跟著一起跟著逃跑麼?
那父王會不會對他很失望?還有此去路途遙遠,憑他又能保護的了露娜麼?
因著露娜忽然蹦出來的想法,查爾斯整個人都糾結的不行了……
「這事,容我想想,你們都先回去吧!」苟特沉吟了片刻之後嘆了口氣說道。
原本他就擔心塞拉斯會想盡辦法拖住他,只因不知道對方要怎麼做,他才一直悶在房間裡說服自己,為身邊人,也為了自己的身體,試著放棄跑去邊境的想法。
可三人的前來和露娜的這個餿主意,卻是幫苟特打消了顧慮,堅定了決心。
拋開一個醫者對於疾病本身的探究,其實苟特更多的還是不放心。
畢竟作為一個活的足夠久的醫者,他比任何人都明白瘟疫的可怕。
這完全不同於其他的天災人禍,那種隨時都可能染病的恐慌,其實要遠比疾病本身更致命。
在這一時刻哪怕就是最出色的政客,也無法靠著幾句發自肺腑的勸說,和一些簡單的措施就能安撫住人心,他們還需要強大的,能被人們看到的保障作為依靠。
而在這個時候,充裕的藥材,和得力的醫師,甚至被治癒的患者,就是最大的保障。
苟特雖然知道自己老了,力量有限,可他卻能指導那些年輕人,讓他們借著這個機會成長起來。
這個一舉三得的機會,他是真的不想放過。
一連三天,露娜和查爾斯都沒有去上上午的文化課,天天準時準點兒的跑去塞繆爾家報導。
塞拉斯聽妻子抱怨了兩句,心下知道是怎麼回事,就沒去管,當然他也無暇去管。
直到第四天傍晚時分,奧莉薇婭一腳踹開了塞拉斯的書房大門,滿臉焦急的質問道:
「塞拉斯,你老實跟我說,你用了什麼辦法,讓露娜和查爾斯最近幫你看著老師?」
「發生什麼事情了?」塞拉斯本能覺得不好,丟下手上的檔案,慌忙起身,迎了上去。
「露娜和查爾斯,本來中午就該回來的,可這都走了一天了,到這會兒還沒回來,我派去塞繆爾家的人回來說,塞繆爾家睡了一院子的侍衛。塞拉斯,你到底知不知道怎麼回事?!」
奧莉薇婭快急哭了。
她知道今年羽國的瘟疫,讓丈夫忙的焦頭爛額,雖然不滿查爾斯和露娜耽誤學校的課程,卻也心疼丈夫,便睜一隻眼閉一隻的由著塞拉斯,指使著兒女去做一些他沒時間去處理的事情。
可前提是,兩個幼崽得平安啊!
第185章 你聽我說
看著滿臉憂心氣憤的妻子,塞拉斯沉吟了片刻,面色忽的就是一變,從牙縫中擠出一聲,「壞了!
「什麼壞了?塞拉斯!你到底讓查爾斯和露娜幹什麼去了?!你倒是說啊!」
奧莉薇婭聞聲臉就是一白,一把扯住了塞拉斯,焦急的問道。
「若是我沒猜錯的話,他們可能一起跑了。」
塞拉斯磨牙,他其實預料到塞繆爾那傢伙有可能會跟苟特串通,一起跑去邊境。
也是因此,他才把查爾斯和露娜兩個小的給推了過去。
為的就是讓塞繆爾和苟特,好歹能看在那兩個小可憐的份上能有所顧忌,可他怎麼也沒想到,他弟和他老師很可能來了個一不做二不休,乾脆把兩個小的也給一起拐走了。
霧草!
那是邊境,又是流民又是瘟疫,查爾斯塞拉斯倒不是特別擔心,他擔心的是還不到五歲,連捕獵都沒學會的露娜!
想到這四個人老的老小的小一路遠去邊境,塞拉斯扶著奧莉薇婭的手都有些顫抖了起來。
「跑了?跑哪去